开消防通道门时,我精准地崴了下脚。
消毒水泼在黑色手工皮鞋上,江临川的私人助理瞬间炸毛:“你长没长眼睛?”
“对不起陈助理!”
我抓起抹布要擦拭,被他嫌恶地避开。
这个动作让藏在保洁车暗格里的监听器,顺利吸附在他西装内袋的签字笔上。
“江总今天要签三千万的建材合同,”陈助理对着蓝牙耳机低吼,“让保安盯紧所有出入口,特别是那个闹事的王总女儿……”我拖着水桶退到墙边,看着电梯数字停在 23 层。
那里是江临川最隐秘的会客室,此刻建材商的怒吼正通过我藏在吊兰里的窃听器传来。
“江临川!
你说这批次品钢筋能过质检……王总,”江临川的脚步声停在落地窗前,“令千金的精神病诊断书,需要我发给她的未婚夫吗?”
耳机里传来纸张撕裂声。
我按下拖把杆上的红色按钮,会议室空调突然喷洒消毒液。
江临川最致命的过敏源顺着通风管道弥漫,五分钟后他的私人医生就会冲进来。
“阿嚏!”
江临川的喷嚏声带着恼意,“合同签完我立刻销毁原件。”
我推着保洁车走向安全出口,手机屏幕亮起建材商发来的新消息:“林小姐,按你说的换了质检编号。”
配图是江氏建材的质检报告,公章边缘的防伪纹路与我上周在税务局拍到的一模一样。
更衣室铁柜突然发出蜂鸣。
我摸出电磁探测仪,果然在柜门夹层发现新装的针孔摄像头。
江临川终于开始怀疑了。
“林姐,主管让你去擦江总办公室的地毯。”
实习生小夏扒着门缝提醒,她马尾辫上的草莓发夹闪着红光——那是我装的紧急报警器。
江临川的胡桃木办公桌还残留着消毒水味,我跪在地毯上擦拭根本不存在的污渍。
电脑主机散热孔里,上周埋入的微型 U 盘正在拷贝加密文件。
“你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响起江临川的声音。
我浑身剧颤,抹布“不小心”扫落桌面的相框。
玻璃碎裂声里,那张我们在马尔代夫的合影沾满清洁泡沫,正好盖住正在传输数据的 USB 接口。
“江、江总?”
我瑟缩着后退,“王主管说您地毯上有咖啡渍......”江临川蹲下身,定制西裤绷紧的褶皱里藏着窃听器磁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