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领带缠住我手腕,“用我的钱养苏家的野种?”
警报器突然炸响,消防喷淋头暴雨般浇下。
顾承舟踹开餐厅门的瞬间,我腕间的鸢尾花胎记突然发烫——他手中的家族徽章正在释放高热。
“游戏结束。”
顾承舟的枪口对准江临川眉心,“你从苏家偷走的东西,该连本带利还了。”
我趁机拔出藏在腿环的注射器,将吐真剂扎进江临川脖颈。
他瞳孔扩张前的最后一句话,被警笛声切割得支离破碎:“你们根本不知道苏家……小心!”
顾承舟突然扑倒我。
子弹擦过他肩膀,在浮雕墙留下弹孔。
江临川藏在袖口的微型手枪坠地,弹夹里只剩一发子弹——刻着苏氏家徽的哑弹。
“他永远留后手。”
我捡起哑弹,底部激光刻印着今天的日期。
原来这场谋杀,早在他签对赌协议时就写进剧本。
警车红蓝灯光穿透雨幕,我靠在顾承舟渗血的肩头轻笑:“十年前你给我爸下跪时,就算到这一天了?”
“我算到的是,”他撕开衬衫给我包扎手腕,家族徽章落在我掌心,“你会用这枚徽章,亲手锁住江临川的喉咙。”
消防警铃撕破夜空时,我正站在江临川办公室的暗室里。
七面照片墙在应急灯下泛着幽光,三百六十五张女孩的脸孔,每双眼睛都带着与我相似的泪痣。
“晚星!”
顾承舟踹开变形的门框,“排烟系统被动了手脚!”
我攥着钻石戒指继续划照片,锋利的戒托割开相纸,显影墨水渗出地下钱庄的账户信息。
这些用初恋信物当开刃刀的感觉,比想象中更痛快。
“2019 年 6 月 15 日,”我抹开玻璃上的焦灰,“这是我爸第一次心脏骤停的日期。”
顾承舟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墙上。
照片背后的钢化玻璃迅速升温,烫出苏氏集团公章的形状:“每个日期对应一笔资产转移,江临川把你的记忆做成了账本。”
浓烟从通风口倒灌进来,我扯下窗帘绑成绳索。
火舌舔舐着那些酷似我的面容,照片背后的数字在高温下重组,竟拼出苏氏集团完整的资产负债表。
“小心!”
顾承舟将我扑倒在地。
燃烧的吊灯砸在刚才站立的位置,飞溅的玻璃碴里,有张烧焦的照片飘到眼前——二十岁的我穿着病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