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氤氲,泫然欲泣。
“公主,我想这珍珠制成簪子,必定衬得您光彩照人,开口要买,谁知这奸商高价讹人。”
公主眉头微蹙,宋云缭起身拉住公主的手,语气柔软。
“他还辱骂我以色侍人,不通文墨,迟早人老色衰,被您厌弃。”
我跪在公主脚下,眼泪连珠线一样掉落,“公主,我堂兄没有这样说过。”
公主目光转移,落在爹爹身上。
他正俯身捡起被撕成碎片的古籍,小心翼翼地抚走落灰。
爹爹把古籍揣进衣兜,没有看公主一眼,声音清冷。
“阿雩,我们走吧。”
我和爹爹进过公主时,公主拉住爹爹的手腕。
爹爹眸光清明,静静地和公主对视。
爹的手背被划伤,伤口位置和死去的先驸马伤疤位置一样。
公主失神片刻。
骤然像是被烫一样,猛地收回手。
这幅慌乱样子落在了宋云缭眼里。
他立在公主身旁,眼里划过怨毒的眸光。
5
爹带我转学。
还自己开了书塾,在里面当夫子。
学生少,爹赚不到钱。
我偷偷问以前的女师拿药膏,后面恰逢公主来讲学,她往我的布兜里放了一罐上品金创药膏。
爹温柔地谢谢了我,却没有敷药。
甚至又拿锋利的竹简片,加深伤口。
他闭着眼,品味着漫长深刻的痛觉。
这一天,宋云缭来砸书塾。
还打伤了其他孩子。
他把爹的手废了。
辱骂爹。
我求宋云缭不要伤害我堂兄,“我堂兄如今中了探花郎,将来还要提笔写字,造福一方。”
宋云缭翻着白眼,“就凭他这种下九流的珍珠货郎?”
他身后的侍卫和他一起放声嘲笑爹爹,他们笑得前仰后合。
宋云缭踩在我的脑袋上,俯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