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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缩在毡毯里：“将军倒是比军医还殷勤。”
他恍若未闻，屈膝跪坐在榻前。
浸了药汁的棉布触到脖颈时，我闻见他袖间若有似无的血腥气。
温热掌心突然压住我手腕，“别动，怕疼也要忍一忍。”
帐外忽起夜风，烛火在他眉间投下摇曳暗影。
我盯着他颈侧跳动的血脉，藏在袖中的银丝在指间缠绕。
“将军！
南蛮斥候......”亲卫的急报与弩机破空声同时响起。
谢沐远旋身将我护在怀中，箭矢穿透帐幔钉入他右肩。
温热血迹渗入我衣襟时，他竟还有心思用指腹抹去我颊边血点：“吓到了？”
我攥着蛊丝的手被他体温熨得发烫。
待军医拔了箭，已是月上中天。
谢沐远执意不肯用麻沸散，此刻正阖目倚在屏风后小憩。
月光描摹着他与前世重叠的轮廓，我赤足踩过冰冷地面，蛊丝在指尖凝成一点寒芒。
“又要来戏耍我吗？”
呢喃散在夜风里，银丝没入他心口的刹那，腕间突然传来灼痛。
谢沐远不知何时睁了眼，眸子里暗潮翻涌，他握着我的手腕，天旋地转间，我的后颈磕上软枕，他撑在我上方，散落的墨发垂落床畔，与我鬓间散落的银发纠缠成月光下的河流。
谢沐远将我的手掌按在剧烈起伏的胸膛，我挣动着要抽回手却被他牵引着抚上心口的旧疤上，滚烫心跳顺着蛊丝灼烧血脉。
只听他闷哼一声，鼻尖几乎贴上我苍白的唇：“这里...从见你第一眼就疼得厉害。”
蛊丝骤然失控，抬手扇了过去，“放手！”
谢沐远被掌掴得侧过头去，失神了片刻，“抱歉姑娘，是我孟浪了。”
气氛有些凝滞，谢沐远转移话题道：“你昏迷的时候，似乎一直在喊我的名字——沐远。”
血液瞬间凝固，“你听错了。”
“姜昭。”
他第一次唤我姓名，尾音浸着蛊毒般的缠绵，“我们是不是......”我慌忙地推开他，惊慌失措地跑出营帐。
第五章 浴火养了几日伤，身体渐渐恢复。
走进主帅帐营，帐帘垂落的瞬间，我嗅到了龙涎香混着铁锈的腥甜。
谢沐远的帅帐与前世一般无二，连青铜灯树倾倒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案几放着一封朱批密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