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婆婆的手背上。
这感觉就像一场洗礼,洗去了多年的误解和怨恨。
就连心脏监护仪有节奏的哔哔声似乎也跳动出一种全新的和谐。
芷夏清了清嗓子,一直卡在那里的哽咽感终于开始消散。
“妈,”她开口道,声音仍带着浓浓的情感,“您知道吗,妈妈总是给我讲你们俩的故事……讲你们共同的爱好……嗯,大多是那些糟糕的双关语笑话。”
她先是颤抖着轻笑了一声。
芷秋坐在旁边的椅子边缘,吸了吸鼻子,勉强挤出一个含泪的微笑,肩膀上的紧张情绪也慢慢消散了。
就连周淑芬也勉强露出了一丝虚弱的笑容。
那道未曾说出口的话筑起的堤坝终于决堤,闸门大开。
芷夏讲述着那些她听了无数遍的轶事——深夜借着微温的咖啡批改作业的故事,因学生的失误而一起欢笑的故事,以及在学校教师办公室的熔炉中铸就的深厚情谊。
芷秋也加入进来,讲述着自己支离破碎的回忆,生动地描绘出两位怀揣梦想和抱负的年轻教师的形象,她们的生活就像一幅色彩斑斓的挂毯上的丝线一样交织在一起。
随着她们的交谈,一种宁静的氛围笼罩了整个房间。
过去,曾经是痛苦和分歧的根源,如今却成了共同的故事,成了连接三代女性的桥梁。
这个无菌的病房变成了一个和解的圣地,空气中弥漫着比消毒水更浓烈的东西——宽恕的慰藉,理解的温暖。
“你们知道吗,”芷夏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来庆祝这一切。
一场正式的聚会,一场……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叫它妈妈节。”
芷秋瞪大了眼睛。
“像是一场……纪念活动吗?”
她犹豫地问道。
芷夏摇了摇头。
“不只是纪念活动。
是一场庆祝活动。
庆祝妈妈,庆祝我们,嗯,也庆祝我们不再想掐死彼此了。”
她咧嘴笑了,那是一个真诚、自然的笑容,直达眼底。
周淑芬的手仍然握着芷夏的手,她的目光在两个儿媳之间来回移动,眼神出奇地温柔。
“我……我觉得这是个很棒的主意,”她轻声说道,声音仍然沙哑,但现在却带着一丝希望。
突然,芷夏瞪大了眼睛。
“等一下,”她“妈,”她举起笔记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