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想起她蘸着洒落的汤放进嘴里的样子。
“下次实验叫我。”
我站起身,“我生物全班前三。”
边诗诗手里的粉笔断成两截。
她嘴唇颤抖了几下,最终只说:“好。”
回房后我打开电脑,文档顶端的《一碗汤的温度》突然有了灵感。
我飞快敲下第一段:“凌晨三点的厨房,科学家正在攻克宇宙级难题——如何让叛逆期少女喝下一碗安神汤……”周一的生物课上,周明明戳戳我手肘:“黑眼圈这么重?
熬夜写征文?”
我摇摇头,想起边诗诗今早偷偷塞进我书包的保温杯。
课间打开,里面是淡紫色的液体,贴着标签:“花青素复合饮,缓解视疲劳。
S.这什么?
颜色好诡异。”
周明明凑过来闻,“像巫婆汤剂。”
我喝了一大口,蓝莓的酸甜在舌尖炸开:“高科技产品,你不懂。”
放学时班主任宣布了征文比赛细则。
我正收拾书包,周明明突然压低声音:“你后妈是不是边诗诗?
食品工程那个边诗诗?”
我书包带子滑落在地:“你怎么知道?”
“我爸书柜有本《现代食品生物技术》,她是编委之一。”
周明明眼睛发亮,“去年那篇关于风味分子与情绪调节的论文太惊艳了!”
我愣在原地。
前世我从未关心过边诗诗的职业,只知道她在某个研究所挂名。
回家路上经过市图书馆,我鬼使神差走了进去。
在期刊室电脑输入“Shirley Bian”,屏幕上立刻跳出二十多篇论文。
《γ - 氨基丁酸在传统汤剂中的稳定性研究》《药膳风味物质与儿童情绪关联性分析》……最新一篇发表于三个月前,署名单位是“家庭实验室”。
<“家庭实验室”。
我咀嚼着这个词,想起厨房里那些简陋的仪器。
推开家门,爸爸罕见地早早回来了,正和边诗诗在客厅说着什么。
看到我,他脸上绽开笑容:“想想,过来看老照片!”
茶几上摊着本相册,边诗诗神色慌张地想收起来,却被爸爸按住手:“孩子大了,该知道了。”
照片上是婴儿时期的我,被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抱在怀里。
女子戴着口罩,但露出的眉眼分明是边诗诗。
“这是……你三个月大时住院,诗诗天天去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