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逼我签了保密协议，其实顾氏药业早就……”话没说完就被母亲的惊呼打断。
茶几上的存折不知何时被翻开，顾子轩的手指正按在数字上。
林晚看见他瞳孔骤缩，喉结滚动的瞬间，突然想起他给病人做手术时，看见恶性肿瘤的表情也是如此。
男人突然抱住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晚晚，跟我回市里，我找了最好的律师……”母亲的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终究没敢碰这个“未来女婿”。
直到凌晨五点，顾子轩说要去买早餐，带走了放在玄关的帆布包——里面装着林晚的身份证，还有母亲刚从银行取出来的五万元现金。
山城的秋雨总是缠绵。
林晚站在银行柜台前，看着柜员摇头：“您账户里的十八万七千元，已于今早七点通过手机银行转出。”
她猛地想起昨晚顾子轩说“手机没电借充电器”，那时他的手指在她手机屏幕上停留了很久，而她的支付密码，是两人恋爱纪念日。
存折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的声音惊动了母亲。
老人攥着医保卡的手突然发抖，唇色渐渐发青：“晚晚，妈这里……这里疼……”话没说完就栽倒在大理石地面，医保卡上的照片还带着温度，照片里的人笑得温和，像极了林晚记忆里的莲花。
抢救室的红灯亮了三个小时。
林晚盯着走廊墙上的“禁止吸烟”标志，听着顾子轩的电话在耳边循环：“对不起晚晚，雨柔说只要我配合，就撤销对你的指控……”她突然想起，母亲今早出门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等这事过去了，妈带你去孤儿院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你亲生父母。”
现在，母亲的莲花玉佩躺在她掌心，冰凉的触感像极了停尸房的金属抽屉。
医生说，急性心梗，送来时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
林晚摸着母亲手腕上淡淡的莲花形胎记，突然想起苏雨柔直播时露出的那道，形状竟分毫不差。
顾子轩是在葬礼当天出现的。
他西装革履，胸前别着白菊，身后跟着举着摄像机的陈立。
“晚晚，跟我回去吧，雨柔同意和解了……”他伸手要抱她，袖口露出的手表正是苏雨柔上周在直播间炫耀的限量款。
林晚看着他，突然笑了。
笑声惊飞了树上的寒鸦，震得胸前的孝牌发颤：“顾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