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镜头拉远显示那里空无一人——原来是他自己设置的手机闹铃提示。
男人从抽屉取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三缕用橡皮筋捆住的头发。
当他颤抖着将头发贴近鼻尖时,站台的墙壁突然渗出鲜血,汇聚成一行触目惊心的倒计时:“骨髓配型剩余:14天”。
3.地铁里的交易回到站台中央,出现了一台老式电报机。
发报键自动起落,吐出的纸带上写满残酷的等式:女儿1个月治疗费=连续加班90小时配型成功概率3%=需贿赂医生50万保住工作=替上司顶包数据造假中年男子突然跪倒在地,西装裤的膝盖处“刺啦”裂开。
无数文件从天花板飘落,每一张都印着他不同时期的签名:自愿放弃年假声明、加班免责协议、医疗贷款合同……它们在空中燃烧成灰,灰烬却组成更大的“责任”二字压在他背上。
4.镜中的选择站台尽头升起两面相对的镜子。
左镜映出他现在的模样:眼白布满蛛网般的血丝,后脑勺有一块硬币大小的秃斑。
右镜则是平行世界的另一个他——穿着休闲装牵着康复的女儿,但镜面左下角显示代价是“已出售肾脏”。
“选啊!”
站台广播突然变成小女孩的哭喊,“爸爸选左边我就会死!
选右边你就再也画不了画了!”
原来男人曾经是个颇有天赋的插画师,办公桌最底层抽屉里藏着二十多本未出版的童话手稿。
此刻这些手稿从裂缝中喷涌而出,纸张自动折叠成纸鹤,每只鹤的翅膀上都写着“对不起”。
5.回程的馈赠当男人拖着仿佛重了十倍的躯体回到车厢时,林然发现自己的地铁票上浮现出新的烫金纹路——那是一个成年人弯腰背负十字架的剪影,十字架的横杆两端分别挂着公文包和药箱。
票根处多了一行小字:“最沉重的责任,是连崩溃都要精打细算。”
车窗外,站台正在坍塌成无数个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映出中年男子不同时期的模样:给学生社团画海报的美术骨干、婚礼上即兴素描的温柔新郎、凌晨三点在儿童病房卫生间无声痛哭的父亲……地铁启动的瞬间,林然看见男人的西装内袋露出一角彩色——那是张被体温焐热的蜡笔画,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全世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