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晓林福财的其他类型小说《家乡溪水漫过录取通知书林晓林福财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纯爱吃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儿,今年十八,本该许给邻村的秀才,可那秀才嫌她“识过字”,毁了婚。如今,她成了“剩货”,正好拿来堵陈家的丑闻。陈强没有挣扎,默然。——三日后,新婚夜。月色透过木格窗,映在洞房的红被褥上。翠兰坐在床沿,轻声道:“你不用怕,我不会动你。”陈强侧头看她。“我也识字。”她轻笑,“小时候偷跟我哥上过两节课,被我娘抓着割破手掌,说再学就嫁不出去。”她摊开手心,旧疤如蚯蚓般蜿蜒。“所以,我懂你们。”“你们?”陈强低语。“你和林晓。”两人沉默。屋外有人放鞭炮,鞭声中,翠兰转身从枕头下掏出一本发黄的课本,递给他。“这本,是我藏了十年的东西。现在还你们。”陈强翻开书页,一枚钢笔滚落出来。笔帽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字——“晓”。他怔住。林晓的笔。原来她曾把...
《家乡溪水漫过录取通知书林晓林福财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女儿,今年十八,本该许给邻村的秀才,可那秀才嫌她“识过字”,毁了婚。
如今,她成了“剩货”,正好拿来堵陈家的丑闻。
陈强没有挣扎,默然。
——三日后,新婚夜。
月色透过木格窗,映在洞房的红被褥上。
翠兰坐在床沿,轻声道:“你不用怕,我不会动你。”
陈强侧头看她。
“我也识字。”
她轻笑,“小时候偷跟我哥上过两节课,被我娘抓着割破手掌,说再学就嫁不出去。”
她摊开手心,旧疤如蚯蚓般蜿蜒。
“所以,我懂你们。”
“你们?”
陈强低语。
“你和林晓。”
两人沉默。
屋外有人放鞭炮,鞭声中,翠兰转身从枕头下掏出一本发黄的课本,递给他。
“这本,是我藏了十年的东西。
现在还你们。”
陈强翻开书页,一枚钢笔滚落出来。
笔帽上,刻着一个小小的字——“晓”。
他怔住。
林晓的笔。
原来她曾把它留给别人,留在了梦之外的村子。
——而此刻的林晓,正躲在县城火锅店后厨,靠着洗盘子勉强糊口。
她不敢报真实名字,不敢用身份证,连夜读书也只能偷看员工写字的白板。
一天晚上,她在厕所门口看到一张贴纸:“被拐/被骗/受困者,请默念‘五月雪’,志愿者会找到你。”
她顿时愣住。
一个服务员悄悄告诉她:“这就是反拐志愿团队留下的暗号,女孩子来这儿很多都不干净,能跑的,自己找机会。”
林晓看着那三个字——“五月雪”。
这不是她小时候背过的第一首诗的词眼吗?
她当即下决心,混入了志愿者临时营地,在一间夜校里报名了“脱文盲班”。
白天,她洗盘子刷碗。
晚上,抱着课本趴在夜校的塑料桌上,一个字一个字念。
有一晚,老师讲到“权利”一词。
她举手问:“女的也有权利吗?”
全班一片寂静。
老师看着她,点头:“你愿意学,你就有。”
林晓眼眶湿了。
那晚她回到出租屋,将那枚母亲的银镯拿出来,刻下另一个字:“活”。
她对自己说:“我不只是逃出来,我是要活出来。”
——与此同时,桃花村的祠堂,终于坍塌。
一场暴雨冲垮了山墙,祖宗像也不再保佑这块风水地。
陈老六跌坐在废墟中,抱着香灰罐嚎啕大哭。
陈强冷眼看着,手中握着
祠堂地下挖出的那张泛黄纸页——上头写着:“愿女丁习文,成才有田。”
他意识到,那个“女丁不得入谱”的家规,是近几十年才加上的。
是谁改的?
为什么?
他无从追问,但他知道——林晓是对的。
那天夜里,他把那张纸扫描成电子档,存进电脑。
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会把这段谎言公之于众。
——故事的尾声,落在小林身上。
她是陈强和翠兰“假婚姻”的女儿,八岁,瘦小安静。
她偷拿了爸爸藏的通知书复印件,上面还有一个隐约的血手印。
“爸爸,这个‘师’字,为什么是红色的?”
她问。
陈强蹲下,摸摸她的头:“是你晓姨留下的。”
“她去哪了?”
“她啊——”陈强看着远处飘满桃花瓣的溪水,语气温柔如风,“她去江城啦,等你长大,也可以去。”
小林点点头,眼里是与山中溪流全然不同的光。
——废墟中,林母走出倒塌的灶房,在泥水中摸索,忽然找到一只银镯,镯内刻字被雨水洗亮——“逃”,下方还有一个字:“活”。
另一边,陈强打开电脑,翻出一张烧毁族谱的扫描件。
镜头拉近——“女丁不得入谱”六字,在历史的角落中,悄然裂开。
3黑夜的尽头,不一定是黎明。
有时,是一盏微光,指引你向外走。
——林晓第一次差点被拐,是在县城的一个地下旅馆。
她刚打完一整天的工,满身火锅油烟,跟着一个自称“介绍稳定工作”的中年女人来到旅馆楼下。
对方笑眯眯地说:“收拾一下,明天早上车来接你去电子厂,一个月三千。”
她犹豫了一下,进了房间,却发现门刚一关,背后就传来咔哒一声——锁上了。
林晓猛地回头,女人的笑意已褪,眼神冷得像蛇:“老实点,不然让你下不来床。”
屋里还有两个男人,她转身要跑,却被死死按住。
慌乱之中,她想起了厕所门口的那张贴纸。
——“默念‘五月雪’,志愿者会来。”
她几乎是拼尽全力,用尽最后一口气吼出那三个字:“五月雪!”
门外一声巨响。
“反拐小组!
放人!”
木门被踹开,一群穿着志愿者马甲的青年冲进来。
有人亮出执法证件,有人手持摄像机,一道手电直照那几个男女的脸。
林晓瘫坐在地上,
处,运煤车正驶出桃花村铁轨边界。
后视镜里,忽然有两束光闪动——像手电,也像眼睛。
林晓蹲在车厢缝隙里,听着火车咔哒咔哒的声音,手心紧紧抓着那半张通知书残页。
鲜血早已干涸,但纸上的那个名字,仿佛仍在跳动。
她不知道前方是什么,也不知道火车终点在哪里。
但她知道,她已经走出桃花溪。
这是开始。
不是结局。
2桃花村的祠堂,三百年未曾熄火。
那天夜里,火却烧了。
——陈强跪在祠堂中央,手腕被粗麻绳勒得青紫,身后是父亲陈老六,手握藤条,眼神如铁。
啪!
第一鞭落下,皮肉绽裂。
“你烧族谱,你知道你做的是什么事?!”
陈老六咬牙切齿,一鞭接一鞭,“这是要断我陈家根!”
“那不是根,”陈强一字一顿,声音从牙缝里钻出,“那是你们盖在女儿身上的坟!”
啪!
他侧脸挨了重重一鞭,鲜血从嘴角淌下。
但他没吭。
身后的火盆已熄,焦黑的纸灰在空气中飘浮,带着灰烬的气味。
族人在门外围观,无人敢上前。
他们看着这个曾经懦弱的长房长孙,像看一个疯子。
陈强眼前昏黑,却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在回响——“等火车通到村口,我们一起去看海。”
——与此同时,林晓正蹲在运煤车车厢的角落,额头贴着冷铁皮,心跳撞得耳膜嗡响。
母亲塞给她的银镯子,还藏在怀里,镯内刻着一个浅浅的“逃”字。
她不知道前方有多远,只知道背后有多近。
司机突然猛踩刹车,车身一震。
林晓被甩向车门,右臂擦伤,血黏在旧帆布包上。
她透过车门缝隙,看见两个男人提着手电,正朝车尾奔来。
她的心骤然提起。
人贩子?
还是真被追来了?
手电光照进车厢,她下意识抱紧包,咬住袖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那一刻,她听见一个男人说话:“别让那丫头再跑了,彩礼钱都收了,再跑这趟我们得赔牛!”
是林父的人。
果然追来了。
林晓屏住呼吸,把身体压进煤堆,脸埋进灰黑中。
车再次启动时,她的眼泪已经混进煤灰,分不清是血还是汗。
——祠堂内,陈强的头被死死压在地板上。
陈老六喘着粗气,终于停手:“你今天要是不跟翠兰完婚,就别想从祠堂出去!”
翠兰——村长的
1桃花溪涨水的那天,山风骤起,桃花漫天。
林晓跪在溪边的鹅卵石上,双手颤抖地摊开一张泛黄的纸页——那是她藏了整整七天的江城师范大学录取通知书,已经被溪水浸湿,纸边卷起,红印微褪,但“江城”二字仍像铁印一般扎在她心口。
她用弟弟丢下的旧毛巾小心擦拭着那张通知书,像是在擦拭她整整十年的梦。
“林晓!”
林福财的吼声,像一声闷雷,在溪畔炸响。
林晓猛地回头,林福财已经拎着柴刀站在山坡上,脸上的青筋如同裂开的树皮。
“你把这东西藏哪儿了!”
他一步步踏下山坡,脚踩得草根碎裂,“老子不是说了,女娃识什么字?
你还敢给我考什么狗屁大学?!”
林晓下意识将通知书往怀里藏,却被一把夺了过去。
“啪!”
纸张在男人粗糙的手中发出撕裂声。
“别碰它!”
林晓扑上去,抓住父亲的手,指甲抠进他的手背。
林福财猝不及防,怒吼着反手将她推入溪水。
冰凉刺骨的水流将她裹住,滚石刮过她的手腕,一块溪石割破皮肉,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滴在水面上,一点一点,染红了飘起的那行字——江城师范大学。
她顾不上疼,爬起身时,通知书残页已顺水飘走。
“它不能走!”
她咬牙,朝着溪水扑去。
林福财抬脚要拦,被一块石头砸中肩膀。
“别碰她!”
陈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手里还握着刚丢出的石块,眼神死死盯着林父,像一头年轻的困兽。
“她的命,不是彩礼能换的。”
林福财愣了一下,继而嗤笑出声。
“你倒会说话,你是不是以为老子不知道,是你教她偷看你弟的课本,是你陪她半夜去邮局寄报考表?
你这没骨气的东西——”他猛地转头,从竹筐里拎出一根红绳缠着的牛鼻环,“你看清楚,这是木匠家送的礼——一头牛,明媒正娶换她回去做媳妇!”
陈强怔住。
他做梦都没想到,林福财居然提前一天把彩礼收了。
林晓已从溪水中爬起,半边身子湿透,通知书的一角被她死死握在掌心,纸张浸血,早已模糊不清。
她拾起镰刀,那是洗衣时带来的,如今像是一把最后的骨气。
她将刀锋抵在自己脖颈上,目光灼灼:“要我嫁过去,就先从我脖子上踩过去。
灰罐。
“这是族谱的灰,我没真烧光。
还有这个——”他打开笔记本电脑,显示出一张扫描页:《陈氏宗谱》原始版本。
“你看,最早的族谱,其实女丁可以入谱。
后来不知是谁,在那页后面加了一条。”
林晓看着屏幕,许久才道:“你想做什么?”
陈强深吸一口气:“我要恢复它的原样。”
“我已经联系了博物馆,族谱灰和扫描件都捐过去。
他们会立个碑,碑上有一句话——”他抬头看向她:“男女皆可入谱,皆可成家。”
林晓静静地看着他,终于点头。
“你做得很好,陈强。”
“但我不会跟你走。”
陈强笑了:“我知道。
我这次来,不是求你回头,是想问你——”他递上一张志愿者申请表:“我能不能和你一起,把更多人送出去?”
林晓签下自己的名字。
“可以。”
“但路很长,你准备好了吗?”
陈强点头:“我女儿说,火车的声音像自由。
我想,让更多人听见。”
——火车鸣笛,首批女孩在林晓的带领下准备离村。
小林趴在窗上问:“妈妈,海是不是比溪水更宽?”
林晓微笑:“海很大。
但更重要的是,你有权利去看。”
——她将那块“我要出去”的溪石抛入溪流,溪水带着桃花瓣,将它缓缓推向远方。
远方,有海,也有更多等待破晓的人。
5晨雾未散,桃花溪边响起了汽笛。
那是一列特别列车——“江城—桃花村”,由省里与市里联合支援,为“女性成长基地”量身定制的通学专列。
林晓站在月台边,身旁是一群穿着干净校服、背着书包的女孩。
她们排着队,脸上带着些许紧张,也带着期待。
小林牵着林晓的手,抬头问:“老师,我们真的可以去江城吗?”
林晓蹲下来,帮她理了理肩带:“不止可以,你还可以去更远的地方。
海、城市、大学、舞台——你想去的地方,脚都能带你到。”
她没有告诉她们,那块刻着“我要出去”的溪石,已经被她投进了桃花溪。
她想让那块石头,沿着水流,穿越山谷,最终抵达大海——像她一样,走过了这条漫长的“觉醒之路”。
——陈强站在人群后,抱着小林的书包替她排队。
他身上的夹克是林晓曾在援助中心留给志愿者的统一款,胸口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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