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碗上的朱砂味,您闻不出来吗?”
殿中瞬间死寂。
皇后踉跄半步,扶住素练的手:“娴贵妃慎言!
本宫怎会......有没有,等江太医诊过脉便知。”
我转身扶住纯贵妃,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叩了三下——这是我与她约定的暗号,上一世她因多疑与我疏远,这一世,我要让她知道,唯有结盟才能求生。
六、局中设局巳时三刻,江与彬跪在养心殿外,手中捧着诊脉匣:“纯贵妃体内确有朱砂残留,所幸发现及时,胎儿暂无大碍。”
乾隆猛地拍案,茶盏震得跳起:“朱砂?
谁干的?”
我跪下时,袖中滑落半幅丝帕,正是今早从皇后宫中的素练身上“不小心”蹭到的。
帕角绣着朵朱砂梅,与纯贵妃碗底的暗纹一模一样。
“皇上,臣妾在钟粹宫发现了这个。”
乾隆接过丝帕,目光落在皇后身上。
富察琅嬅的脸色比帕子还要白,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她哪里知道,那丝帕是我让容佩仿着她的绣工赶制的,暗纹则是找了宫里最顶尖的绣娘,对着长春宫旧物临摹三日而成。
“皇后,你还有什么可说?”
乾隆的声音冷如寒冰。
皇后突然痛哭流涕,扑到乾隆脚边:“皇上,臣妾没有......是娴贵妃陷害臣妾......”我低头看着她鬓间的东珠簪子,想起上一世她临终前抓着我的手,说“姐姐,我本不想害你”。
如今听着她的辩解,心中只有冷笑——富察琅嬅,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过关?
当年你默许高晞月给我灌朱砂,害死我第一个孩子时,可曾想过今日?
“皇上,此事牵连甚广,不如交给臣妾彻查?”
我适时开口,“皇后娘娘身心俱疲,不如先在长春宫静养?”
乾隆盯着我,目光复杂如深潭。
许久,他才缓缓点头:“也好。
皇后暂卸六宫事,由娴贵妃代行其职。”
殿外忽然响起春雷,我看着皇后被搀扶着离去的背影,听见容佩在身后轻声道:“娘娘,江太医说,朱砂是提前三日混入甜酪的。”
“我知道。”
我摸了摸鬓边的红宝石簪子,那是今早纯贵妃送我的谢礼,“这局,从本宫让她装贪凉食甜酪时,便开始了。”
容佩怔住,眼中闪过敬畏。
她不知道,这一世的如懿,早已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