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在冷宫独自舔伤的继后。
从重生那日起,我便在心底画了张网,网住的不仅是高晞月、琅嬅,还有那坐在龙椅上,曾亲手将我推入深渊的男人。
(第二章完)第三章 凤位腥风一、椒房密计乾隆二年四月十五,太和殿丹陛前飘着细雪。
我抚着新制的明黄翟衣,绣针在凤凰尾羽上刺破指尖,血珠渗进金线里,竟比珊瑚珠还要鲜艳。
容佩捧着金册金宝进来时,镜中映出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今日是本宫代行皇后职权,主持册封纯贵妃为皇贵妃的大典,却也是魏嬿婉选定的“吉日”。
“娘娘,慎刑司传来消息,魏嬿婉昨夜在花房与人私会。”
容佩压低声音,腕间朱砂痣在烛火下忽明忽暗,“交手的是养心殿新来的小太监,名唤进忠。”
绣绷“当啷”落地,我盯着满地金线冷笑。
上一世魏嬿婉便是靠进忠打通养心殿消息,又用鹿血酒勾住乾隆。
此刻她刚被打了二十板子,竟这么快就勾搭上了新的棋子?
“去把花房的夜来香全换成夹竹桃,再让江与彬在她的伤药里掺些藏红花。”
我忽然想起什么,补了句,“对了,把她父亲调去宁古塔的公文,今晚就送到她房里。”
容佩领命退下时,殿外传来钟磬声。
我望着案头那叠盖着皇后宝印的折子,指尖划过“晋封魏氏为答应”的朱批——这是三日前乾隆亲手所批,那时他刚在御花园“偶遇”浑身沾着夹竹桃汁的魏嬿婉,竟说她“像极了朕初遇青樱时的模样”。
二、金銮惊变辰时正,册封礼正进行到“赐金册”环节。
纯贵妃跪在蒲团上,鬓间九鸾金钗折射出碎光,忽然殿外传来骚动。
李玉捧着个鎏金食盒踉跄闯入,盒盖掀开时,十二只血燕扑棱着翅膀飞出,尾羽上都系着小纸条。
“娴贵妃苛待宫人!”
“皇贵妃胎位不正乃她暗中诅咒!”
纸条纷纷扬扬落下,有张正好飘在乾隆脚边。
我看着他捡起纸条时绷紧的下颌线,听见纯贵妃突然低呼:“皇上,臣妾腹痛!”
殿中瞬间大乱。
江与彬被推搡着进来时,我悄悄在他袖口按了三下——这是约定的“毒发”信号。
看着他跪地时额头沁出的冷汗,我知道,三日前让纯贵妃服下的假孕药,此刻该发作了。
“回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