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人她也敢这样使唤了!”
他怒道,“明天将她带来问话。”
“不必了。”
陆斐看向我,“如何不必?
那群妓子,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摇摇头,“噗”的一下,刀入胳膊,拔出时,血溅了陆斐一脸。
他一下子愣住。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
当年,我为了救他,怕他的血腥味惹来那群贼人,也曾这样义无反顾将刀插进自己的胳膊。
只是为了帮他引开那帮人。
8喝了我的血后,听说林如安半夜就醒了。
第二日,她让张妈妈送来了雪球的尸体。
“表小姐说,宋姑娘既然已放血为她治疗,她也该有所回馈才是。
“弄坏书画和玉瓶的畜生已经处置了,表小姐说了,一定让我亲自把这畜生的尸体交给宋姑娘。”
我看着浑身是血的雪球。
袖下的指甲早已在掌心掐出指痕。
安葬了雪球,我又拿出那把七星小刀,端详许久后,我给自己煮了第二碗解毒汤。
昨夜已经喝过一次了,今天再喝,为了更保险。
也不知道爹娘知我如今将救人的法子用在了害人上,还用自己的血做毒,会不会失望。
可醉花楼的茹玥姐姐将刀给我时,曾告诉我,想要活下去,就要把自己变成一把刀。
只为自己而活的刀。
又过一日,陆斐派人,送来了几幅书画。
“大人说,这些都是本朝名家之作,价值连城,姑娘喜欢,便都留着欣赏把玩。”
这大约,算是他给我“懂事”的赏赐。
傍晚,他来我房中,那几幅画作都没有打开。
“不喜欢?”
他问。
“没有,大人送的都喜欢。”
我淡声,“但宋倾出生乡野,并不懂名画鉴赏之道,这些画,不如给如安妹妹。”
陆斐眸间闪过一丝莫名情绪。
毕竟以前他给我的东西,字画也好,珠钗也罢,甚至一幅绣品,林如安只要哭闹一场,他就会从我这里拿走,给她。
“这是我给你专门寻的。”
他强调。
“多谢大人。”
我起身,“大人喝茶吗?”
他皱眉,“你昨夜才伤了胳膊,房中一个下人都没有?
这张妈妈怎么做事的?”
我摇头。
“大人,是我自己不要的。”
他怔住,“为何?”
因为之前和我要好的那些下人都已被张妈妈和林如安打发出府,如今府内全是她们的人。
“以前在宋村也是一个人做事,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