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避讳我的出身,向人称赞我如何有勇有谋,救他性命。
陆斐是陛下亲信,曾为其出生入死,如今为朝中新贵。
京城权贵甚多,我免不了自卑自己配不上他。
他却执手对我说:“阿倾,莫要妄自菲薄,你就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
我信了,以为未来便是郎情妾意,恩爱不离。
可林如安在这时出现了。
她是陆斐姑母家的表小姐,当年全家获罪,男的充军,女的成了贱籍,流落烟花柳巷。
她被人辗转几手,最终卖到了京城的醉花楼。
她曾经的奶娘张妈妈在街上要饭时发现了她,来陆府传来了消息。
那晚,我正与陆斐对弈, 本占上风。
他听罢张妈妈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诉说,整个人脸色骤变。
“阿倾,我去去就回,棋局留着,改日陪你下完。”
他一夜未归。
第二日,他带回了已赎身的林如安。
而看着他悉心呵护林如安的样子和那张与我有七分像的脸,我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盘残局,他再也没有陪我下完。
而我,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4“姐姐这是在做什么?”
林如安皱眉,“姐姐莫不是觉得我是故意的?
“这畜生本就是倾姐姐养的,姐姐自己的猫弄坏了自己的字画,也要算在我头上吗?何事喧闹?”
门口突然传来陆斐的声音。
我身子一滞。
林如安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姐姐,对不起!
是我没看好雪球!”
她开始给我磕头,“我这条贱命赔给你!
赔给你好不好!
你别生我的气!
是我错了!
是我错了!”
“如安!
你在做什么?!”
陆斐大步上前,心疼地一下子将她拉起来,“你才刚好,不要命了?!”
“表哥,是我错了,没看好雪球,弄坏了姐姐的字画和玉瓶,姐姐生气也是应该的!
我愿意拿命赔给姐姐,我愿意的!
我真的愿意!”
她哭得大声。
陆斐的眉头拧了起来。
“说什么胡话?
不过是字画,谁敢让你拿命赔!
字画有命重要?!”
他厉声。
“可是,可是……”林如安哭着看向我,“姐姐说那画很珍贵的……不是名流之笔,有何珍贵之谈?!”
陆斐转头看我,眸中难掩失望:“今日你才第一日回府,就又这样逼她?”
三月未见,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林如安在陆斐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