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就是你亲生母亲。”
我不敢出声，身体瘫软得跌坐在地。
想到了最后那次见她，她说：“阿姝，你也要为自己打算……”两个小厮拿来木架，将覆了白布的碧桃抬走。
清风拂过，吹起白布一隅。
我远远看见碧桃后脖颈处交叉的那道紫红淤痕。
是那般讽刺。
满院中，牡丹花香袭人，我木然看着面前人来人往，忙碌穿梭。
却不甚清晰。
只记得那日，有个叫阿宽的马厩小厮，哭喊着碧桃的名字，后面又大笑。
他疯了。
14碧桃死后，我昏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我做了好多好多梦。
梦见还在沈府之时，母亲总是抱着我一块在花园玩耍。
“阿姝啊，母亲希望你遇见像你父亲一样的人。”
我问：“是您常说的，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这种么？”
母亲总是笑着摸摸我的头，“是啊！”
大哥每每这时都会打趣我，“阿姝妹妹不知羞，阿姝妹妹不知羞。”
我还梦见初识碧桃时，她身穿水蓝色窄袖长裙。
她总是咯咯地笑。
总是没完没了找我说话。
我又梦见在教坊司的那段时光，总是有无数男人不怀好意看着我，觊觎我的身子。
妈妈总是拿着长长的棍子恶狠狠看着我，练不好琴就打，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
好疼好疼。
妈妈说，女孩子就要少吃饭，身姿才轻盈婀娜，男人才喜欢。
其他姐妹也总骂我：“你以为你还是娇贵的大小姐么？
傲什么？
下贱胚子！”
我不想理她们，我只知道，我好饿啊……我感觉好累好累，迷迷糊糊睁眼，看见了孟晋之布满血丝的眼睛。
15“阿姝，你终于醒来了。”
孟晋之哭得像个孩子，趴在我身上：“我以为你再也不会醒来。”
我侧身看向窗外，漆黑一片。
他是趁夜来的。
我苦涩笑了一声。
我不傻，宴会那天，他是故意拦住我不去找碧桃。
是他拖延时间。
并不是他与我说的那些“一生一世一双人想生孩子”的鬼话。
他爱的是尹心悦，他的妻。
他绝不让人生出他的长子，无论嫡庶。
绝不会让人威胁到尹心悦的位置。
而对我，他与那些男人没什么区别，就好像妈妈说的：“真是天生一副狐媚模样，我是男人我也挪不开眼。”
但我必须讨好他，只有在这里，我才能过上无人打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