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感觉就不一样了。
但我依旧像往常一样,从来不置自己于人前。
送饭的翠秋又来了。
今日是醋溜白菜,手撕鸡,一份豆腐肉丸汤。
伙食竟然不错。
接过饭的时候,我看见她眼眶红红的。
我们之前从未说过话,只是相互点头微笑,我几乎没有朋友,与她也算熟稔。
于是忍不住发问:“姑娘,可是有难处?”
她沉默不语,豆大的泪珠落下。
“若是有能帮到姑娘的地方,尽可来找我。”
“至少,我是个安静的倾听者。”
说完我拿着食盒离开。
夜晚的时候,翠秋又来了,带着一篮子祭祀用的黄白纸钱与一些饭菜,一碗酒。
翠秋哭肿了眼睛:“姝姨娘,我实在无处诉说苦楚,从前碧桃与我说过,您是个好人,哥哥今日没了,我没有家人了……”我拉着她进了我房中,侯府内私下祭拜是要被杖毙的。
我和她一起点燃纸钱。
她说:“我哥哥是府中阿宽,原是二爷院中养花的小厮。”
“幼时家贫,哥哥六七岁给人做苦工,伤了身体,难以有子。”
说到这,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
我一眼便认出,是碧桃的。
“姝姨娘,这是我哥哥的遗物,我这才知道他的心思……”说到这,她哽咽。
将头埋入双膝,肩膀不住抖动。
我拍了拍她的后背,“人的一生,自有定数,无愧于心就好。”
翠秋抬头,眼泪未干。
“今日是我二十五生辰,明日道别二爷后便出府,再不能给你送饭了。”
我很羡慕她。
19翠秋离开后,我连最后的熟人都没了。
说来也奇怪,我的院子,好像从最开始就没有人来打扰。
我也不用去给夫人们请安。
孟晋之,也很长一段时间没来了。
雪儿周岁那天,我远远看见他们四人在一处,好不幸福。
我,从始至终就是个局外人,上不得台面的泄欲工具。
我有自知之明,我不难过。
在光禄寺卿助力下,孟晋之得到了前往江南治理水患的机会。
出发前夜,他依旧翻窗来看我。
紧紧拥我入怀,“阿姝,待我立功归来,赠你一份大礼。”
我乖巧地钻入他怀中,“妾身等你。”
那夜,我格外主动,上位将他服侍得格外好。
因为我的机会来了。
我决定离开。
20我清点了这两年来孟晋之送我的首饰,托人将其变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