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小曼憧憬着未来,说起这些话时,眼里闪动着光泽。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我说多了,反而惹她厌烦,于是索性不再言语。
不出所料,三日后,婢女房里的另一张铺子被搬空了。
据搬运尸体的龟奴说,小曼整张脸都被划烂,眼睛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她比以往任何人都要大胆,趁栀儿不在时,私自找安王献了身。
如此看来,离富贵登天确实只差一步。
可安王并不护她。
她终究为自己的胆大妄为付出代价,迫使栀儿亲自动手杀了她。
我同往常一样,端着桂花藕,走进栀儿的房间。
房间内浓浓的酒气。
轻叹口气,将桂花藕放到她面前,我俯身收拾起地上的酒瓶。
喝醉酒的栀儿,不复清冷美人的模样,多了几分孩子气。
她拉住我的衣袖,执拗地问我做桂花藕的手艺是跟谁学的。
我只好回答:“这手艺,是奴婢的娘教给我的。”
“将来,奴婢也会教自己的女儿。”
“娘……”她呢喃一声,低低笑了起来,我并未听清。
随后,忍下眼里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絮絮叨叨同我说话。
“阿兰,我杀人了,你不怕我吗?”
“我原也有娘的。
我娘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如果她还活着,知道我做了花魁又杀人如麻,定然心痛极了。”
“我没脸再见我娘啊……”将酒瓶放到一边,我坐到她旁边,任由栀儿将头靠在我身上,轻轻拍打她的背。
“不怕,因为我也杀人了。”
“小曼憋着一口气装死,我跟到乱葬岗,补了最后一刀。”
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我知道小曼是个睚眦必报的人,留她活着将来或许会对栀儿造成威胁。
为人母者,当为自己的孩子扫清祸患。
两世以来,这是我头一次杀人。
为了,我的女儿。
容栀身体微僵。
而我继续说着,语气中不由自主带了些母性的温柔,像在哄自以为做错事的孩子:“如果你阿娘还在,一定不会怪你的。”
“她只会心疼自己的女儿,受了好多苦。”
5安王对栀儿有些真感情,但不多。
他口口声声说爱,却又对别的女人来者不拒。
因为,他就喜欢看栀儿为他生气吃醋的模样。
他享受女人为他争风吃醋,更愿意看到仙子一样的人为他跌落凡尘,染上嗔痴爱恨。
栀儿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