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集体鸣笛,柴油味混着腥风灌进祠堂。
“发动机!
发动机全哑了!”
老吴撞进门,工装裤滴着机油。
他摊开掌心,两枚齿轮咬得死紧,齿缝里夹着撮黑猫毛。
供桌上的蜡烛齐刷刷爆芯,蜡油在祖宗牌位前凝成猫脸。
林秋月的胎记突然灼烧。
她撞翻供桌扑向窗边,看见海面浮起密密麻麻的泡——每个泡里都裹着张人脸,正是这些年溺亡的渔民。
秀娥的海螺滚到脚边,螺口的白发缠上她脚踝。
---村卫生所的药柜哐当乱响。
阿萍踢开脚边的葡萄糖瓶子,从暗格里摸出个陶罐。
罐里泡着截指骨,戒痕位置镶着颗鱼眼石。
“该加料了...”她舀勺海蛇毒液浇上去,指骨突然立起,指甲暴长三寸。
门帘突然被掀开。
周海生抓着红肿的手背闯进来,腕上桃木珠碎得只剩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