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三足金蟾当幌子!”
七叔公突然指着青铜觚内侧的铭文,暗红斑驳的纹路在雨中显形,“过墙枝瓷盘绘春,青铜觚刻秋煞,本是雍正年间琉球贡船上的阴阳祭器。”
七叔公用瓷片划开掌心,血滴在青铜觚的饕餮纹上,“四十年前沉船,陈家捞了瓷盘,周家抢了铜觚,如今两器相撞——”惊雷劈断老槐树的瞬间,二十年前的场景突然在闪电中重现。
我看见穿蓑衣的男人握着铜铃站在当铺柜台前,四叔公颤抖着接过那个青花梅瓶——瓶底也粘着同样的黑色丝线。
大火烧起来时,黑猫叼着襁褓中的我从狗洞钻出,尾巴上的金铃铛熔成铁水。
“青源!”
七叔公的嘶吼把我拽回现实。
陈明达脸上的黑线已爬满全身,他举着青铜觚朝供桌撞去。
黑猫突然从房梁跃下,利爪划过青砖地面,溅起的火星竟点燃了渗血的地缝。
地窖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我这才看清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