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林浩感觉鼻腔一热，鲜血滴在会议记录上。
他看见张大力的记忆：那天深夜，自己蹲在工地门口吃冷馒头，眼睁睁看着面包车带走女儿。
“还有这个。”
他抖出医院监控截图，“张成业先生亲自拔掉张大力的氧气管，而张大力，就是被你们拖欠工资、拐卖女儿的农民工。”
董事们交头接耳的声音越来越大。
张成业突然拍桌而起，袖口露出的纹身与杀手一致：“你以为凭几张破照片就能扳倒我？”
他掏出手机，“看看谁来了。”
视频通话接通，画面里，林浩的母亲被绑在椅子上，嘴角有血迹：“小浩，别管妈妈 ——停止闹剧。”
张成业的声音恢复冷静，“现在，你乖乖跟我去顶楼，签了股权转让协议，我保证你母亲安全。”
会议室的空气凝固了。
林浩盯着屏幕里母亲苍白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张大力的意识却在此时疯狂涌动，他突然控制身体抓起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朝着张成业的太阳穴砸去 ——“砰！”
玻璃碎裂声与枪响同时响起。
林浩感觉左肩一热，张大力的意识如退潮般消散。
他看见张成业倒在血泊里，右手还举着冒烟的手枪，而自己的西装左胸，赫然有个弹孔 ——“防弹衣？”
张成业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林浩扯掉被血浸透的西装，露出里面从商场顺来的保安制服：“您派人追杀乞丐时，忘了他最擅长从垃圾桶里捡宝贝。”
警笛声穿透整栋大楼。
他捡起散落的证据，走向被保安控制的王薇：“别忘了，你发给我的匿名短信，IP 地址暴露了你的办公室。”
母亲被解救的视频传来时，林浩正站在会议室窗边。
楼下，张大力的红绳在警灯闪烁中格外醒目。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小银坠，突然听见脑海里传来一声叹息 —— 是张大力的意识，带着解脱与不甘，渐渐消失在晨光里。
“林总，” 警察队长递来调查报告，“城西仓库的混凝土柱里，发现了儿童骸骨，还有这个。”
金属托盘上，半条红绳静静躺着，绳结处的银饰刻着 “欢” 字，在阳光里闪着微光。
林浩闭上眼睛。
他知道，这场疯狂的计划里，没有真正的赢家。
张大力用生命换来了正义，而他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