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大力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女儿出生那天，他在工地搬砖，工友们用红砖在墙上刻下 “20180520”—— 而这串数字，此刻正亮在车载屏幕上。
“系好安全带。”
林浩启动引擎，后视镜里杀手已追出楼梯口，“董事会还有四十分钟。”
张大力突然控制方向盘右转：“先去城西仓库。”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我要确认小欢埋在哪里。”
轮胎在地面擦出焦痕。
仓库铁门锈迹斑斑，林浩摸出纸袋里的钥匙 —— 是张大力作为乞丐，在张成业秘书口袋里偷的。
推开大门的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墙角的混凝土柱上，隐约有孩子指甲抓过的痕迹。
“在第三根柱子下。”
张大力的意识传来剧烈刺痛，“你手机里的视频，最后三秒有红绳。”
林浩调出视频，放大截图：混凝土裂缝里，半条褪色红绳缠绕着银色吊坠，上面刻着 “欢” 字 —— 和他保险柜里的备用钥匙坠一模一样。
警笛声由远及近。
他扯下手腕的红绳，系在混凝土柱上：“证据交给警方后，会有人来挖。”
张大力没回应，意识却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董事会现场，电子屏正在播放张成业的 PPT。
林浩推门而入时，三十七双眼睛同时看过来。
他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在锁骨，却不妨碍导购小姐刚才那句 “林总瘦了” 在董事们耳边回响。
“林总？”
张成业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不是在 ——在鬼门关走了趟。”
林浩打断他，将纸袋摔在会议桌上，照片散落成扇形：“各位，这是张成业先生与人贩子的交易记录，以及七名农民工‘意外死亡’的真相。”
会议室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张成业的脸涨成猪肝色，突然指向林浩：“他精神有问题！
车祸后一直穿着乞丐服到处乱跑 ——是吗？”
林浩摸出手机，点开张成业秘书的转账记录，“那您解释下，为什么您的个人账户，会在农民工失踪当天，向‘通达物流’汇入八十万？”
屏幕上，转账时间精确到秒：2021 年 11 月 15 日 23:47，正是小欢失踪的时刻。
张大力的意识突然在脑海里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