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手中捧着的,是历代被打碎的瓷器残片。
“接住!”
太姑母的虚影抛出个锦盒,林晚打开见是半枚残破的“窑魂令”,正是唐振邦当年碎裂的那枚,如今缺口处嵌着块带血纹的瓷片,“当年他们用这令牌镇我们的魂,现在用咱们的瓷片补上,从此令牌姓‘瓷’,不姓‘唐’。”
瓮中突然喷出七彩窑烟,在半空凝成巨幅瓷画,画中七位女窑匠站在不同年代的窑前,手中瓷瓶的冰裂纹相互连接,最终在画面中央聚成林晚的身影,她腕间的翡翠镯化作七道虹光,笼罩着整座老宅遗址。
“这是‘窑史显影’,”明代的唐淑贞虚影走上前,她手中的坯胎还带着未干的血指纹,“我们被困在镇魂瓮里,只能借新烧的瓷器显形。
现在瓮开了,以后每代女窑匠的故事,都会自动刻进瓮身的瓷纹里。”
考古队的摄像机记录下这震撼的一幕,当镜头扫过镇魂瓮时,所有人都看见瓮身的血字在慢慢褪色,取而代之的是用青花料新绘的图案:七只凤凰托着个戴镯的女子,脚下是熊熊燃烧的窑火,火焰里浮着无数瓷片,每片都刻着女窑匠的名字和生卒年。
“林老师,您看瓮底!”
年轻的考古队员指着新浮现的小楷,“‘公元2025年,七代女丁林晚、唐曼云破咒开瓮,从此唐家窑火,传女不传男’。”
字迹未干,像是刚用指尖蘸着釉料写成,最后还画了朵含苞的白茉莉——太姑母的专属印记。
暮色中,陈叔捧着新刻的窑志碑赶来,碑身用镇魂瓮的瓷土烧制,表面天然形成七道凤凰纹。
“我找老匠人刻了碑文,”他摸着碑面的冰裂纹,“从今天起,唐家老宅遗址改成‘女窑博物馆’,这些瓷棺、镇魂瓮,还有你们烧的瓷器,都该让世人知道,女人掌窑,从来不是诅咒,是老祖宗传了六百年的手艺。”
唐曼云忽然指着瓮中惊呼,七只瓷瓶不知何时沉入瓮底,瓶身裂纹完全愈合,釉色比开窑时更温润,每只瓶底都多了行鎏金小字,记录着她们打破诅咒的具体时辰。
林晚的“晚瓶”底部,除了落款,还刻着母亲的字迹:“吾女晚晚,莫怕血纹,那是妈妈在釉里,牵着你的手。”
夜风裹着瓷土的清香吹来,镇魂瓮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