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虚影,他们站在老窑前,太姑母簪着茉莉花,陈叔握着烧窑叉,背后是七座新窑的火光。
更神奇的是,盏沿的冰裂纹里,竟藏着陈叔临终前的口信:“曼云丫头,你外婆的银簪该换个新瓷头了,就用你们在威尼斯找到的琉璃釉试试。”
三个月后,景德镇。
女窑传承学院的开学典礼上,七名来自不同国家的学徒捧着各自的“入门瓷”,站在镇魂瓮改造的许愿池前。
林晚将陈叔的笔记本放进学院图书馆,扉页贴着张泛黄的合影:1950年,陈叔和太姑母站在刚修复的小窑前,她终于穿上了绣着凤凰的女式窑衣,而他的胸口,刚纹上第一只凤凰。
“现在,我们要烧学院的第一窑。”
林晚举起“阿贵盏”,盏中盛着七国学徒的混合釉料,“这窑叫‘星图’,每片瓷纹都会指向一位女窑匠的故乡,就像当年太姑母的血指纹,终于能在世界地图上,画出属于我们的星轨。”
窑火点燃时,天空恰好划过七颗流星。
小瓷突然指着观火孔惊呼:“晚老师!
窑变了!
星图上有新的光点——”众人凑近,看见釉光中浮现出从未见过的虚影:一位非洲女陶工正在用脚转动陶轮,一位日本女匠人在调配志野釉,还有位中东女子在瓷胎上刻着细密的几何纹。
她们腕间都戴着不同材质的“传承镯”,有的嵌着琉璃,有的镶着彩陶片,但每只镯子中央,都嵌着米粒大小的中国瓷——那是林晚团队寄出的“窑火种子”。
“这是全球女匠人的魂在呼应。”
唐曼云的银簪新换了琉璃瓷头,在火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当年镇魂瓮里的咒,现在成了连接世界女匠的桥。”
当“星图窑”开窑时,每一件瓷器上都布满了跨国界的窑变纹:中国的凤凰与意大利的玻璃纹共舞,日本的志野釉斑点缀着非洲的陶土肌理,每道纹路的交点,都嵌着极小的血影青花点——那是全球女匠人共同滴入的、象征传承的血珠。
学院广场的镇魂瓮前,不知何时摆满了各国女匠的礼物:威尼斯的琉璃凤凰、突尼斯的彩陶罐、京都的清水烧簪子……每件礼物上都贴着便签,用不同语言写着同一句话:“我们的窑火,永远为彼此燃烧。”
林晚摸着“星图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