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全是他爽朗又开怀的笑声。
7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呢。
我记不太清了。
或许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三年,也或许是在他越来越敷衍的话语中。
我发现他总是往返于海市与A国之间,书房里的机票堆了满满一抽屉。
可能是不小心,也可能是他懒得藏。
总之,我们之间的甜蜜日常渐渐被无休止的争吵所替代。
不过来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声嘶力竭,而他冷眼旁观。
像看待一场闹剧。
受母亲的影响,我和她一样,都是一个强势的人,从不让自己受半点委屈。
因为母亲一个人撑着外公留下的所有产业,而董事会里群狼环伺。
如果她表现出来的弱势好拿捏一点儿,将会被啃得骨头骨头都不剩。
从小,她也是按照这套标准来教育我的。
所以圈子里的人都说我牙尖嘴利,不好相与。
我满不在乎,因为何暮岑会纵容我所有的小脾气。
可再强势的母亲也会有倒下的那天。
在他发现白松外面有人的那天。
深夜,她坐在我床边,呆呆地看着我出神。
皎白的月光把她照的好温柔,可她脸上却全是痛苦与破碎。
她以为我早已睡熟,所以平日里那个无坚不摧的母亲才好似终于可以脱下厚厚的铠甲一般,朝我露出自己的疲惫。
“茉茉,是不是我太强势了,所以他才会受不了,去找外面的女人消遣。”
“果然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爱情也是,还是柔软的人会让人心疼啊。”
她的脸轻轻地贴上我的,手一下一下地拍打着我的背,喃喃道:“飞飞快快飞......莫沾尘世灰......飞飞快快飞......”其实那天晚上的我没有睡着。
我能感觉到有冰凉的液体划过我的脸颊,也听到了她在我身后隐忍又绝望的哭声。
只有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吗?
我茫然地望向窗外,月亮也未曾告诉我答案。
所以我收起自己的强势,开始向何暮岑服软。
假装没有发现那厚厚的一摞机票,也对他频繁来往的行程视若无睹。
他说只是生意往来,我也只是微笑着点头,还善解人意地帮他打整好了行装。
从未下过厨的我在他生日那天特地去找厨师学了做饭,葱白的手指上伤痕密布,全是我不小心用刀划出的口子。
指尖渗出血珠,我却浑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