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江荼在化妆间失踪了。
宋亦闲握着提示卡冲上天台,发现积雪的长椅上放着撕碎的剧本。
她顺着薄荷糖纸折的千纸鹤往前走,在生锈的水塔后面听见压抑的喘息。
江荼蜷缩在阴影里,黑色丝袜勾破了长长的裂口,膝上旧伤泛着不正常的红。
散落的药瓶被积雪半掩,她正用美工刀在手臂刻新的伤痕。
“别看!”
江荼突然尖叫着后退,高跟鞋在冰面打滑。
宋亦闲扑过去当肉垫的瞬间,尝到了血腥味——江荼的虎牙磕破她下唇,泪水混着口红蹭脏了彼此的衣领。
“母亲就是这么消失的……”江荼颤抖的指尖抚过她眉骨,“在圣诞夜演出后,用朱丽叶的匕首……”未说完的话被吻堵回喉间,宋亦闲的掌心贴住她后背伤痕,像在安抚炸毛的猫。
远处传来《All I Want for Christmas is You》的旋律,她们在飘雪的露台跳起歪斜的华尔兹。
江荼的珍珠项链缠住宋亦闲的银质耳钉,每旋转一圈就在肌肤上勒出红痕:“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在每本《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朱丽叶台词旁,”宋亦闲托住她下坠的腰肢,“都用铅笔写着我的名字。”
演出钟声响起时,江荼将真正的匕首塞进她手心。
刀刃在月光下泛着蓝,柄上刻着她们相遇的日期。
宋亦闲划开自己的掌心,在江荼的惊喘中与她十指相扣:“现在我们是共犯了。”
鲜血滴在雪地绽成玫瑰,江荼突然扯开戏服领口。
锁骨下方纹着宋亦闲的梨涡,新鲜伤口还泛着红:“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