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后,我才看向应拭雪。
从刚才到现在,他纹丝未动。
这里没有容涧,没有他的仆从。
只有不长眼的小兵撞了下他。
应拭雪只是拂了拂肩,安静地等着。
“阿穗,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他无奈地伸出手臂:“你在哪呢?”
我扶住他:“就在你身边。”
闻言,应拭雪像小孩似的弯起嘴角:“阿穗那一下力气可真大,我在府里躺了两日才缓过来。”
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早知道我是陈穗?”
我问。
应拭雪点头:“对。”
我有直觉应拭雪在下一盘大棋,而我就是他的棋子,他想利用我得到什么?
面对他,我不想勾心斗角,索性直言。
应拭雪微微愣住,随后竟挑起眉峰,有些开心:“你对太子一句藏三分,对我倒是直接。”
我蹙眉,这小侯爷关注的地方总那么奇怪。
“我不会利用你。”
应拭雪抓住我的手放在他心口。
“别人说撒谎会心跳变快,你摸摸。”
我抽回手:“侯爷你!”
“摸不到的话,就伸进衣服里。”
我耳垂发烫,环顾四周,示意他小声。
应拭雪凑过来:“你利用我吧。”
我难得傻住。
他邀功似地说:“阿穗,利用我好不好?”
“我可以帮你杀人。”
“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利用我嘛。”
我手足无措,慌乱地推了他一下。
应拭雪笑声爽朗。
末了,还是我牵着他,当他的眼睛。
14我和兄长将娘亲下葬。
兄长问我做何打算。
“进宫。”
说完,我沉默片刻。
董素希望我成为鸟自由自在。
可我最后还是回到了宫里。
兄长嗯了声:“也好。”
我拍拍膝上的灰:“你跟我同去。”
“想当初咱家没钱打点,你的名次让别人给顶了,如今我是公主,让他还给你。”
温长宁浅浅笑道:“为兄是不是得叫你殿下?”
我横他一眼。
我发觉他跟冬芽的气氛怪怪的。
问起冬芽,她说:“你哥在冯府救了我的命,我也救过他的命,我觉得我俩有缘。”
“我问他愿不愿意娶我。”
冬芽抿唇:“他没说话。”
“妹子,你说这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另一边,温长宁时不时回头看我们。
心中明明关切却不肯说。
我告诉她:“兄长心中郁结未消。”
“何时能消?”
“等那个腌臜货死的时候。”
回程慢了许多。
太子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