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满脸鞋印地倒在地上,他的鼻子淌下两行血来。
宋翊双目赤红地咆哮:“秋梧——!”
我捂着胸口,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跑,忽闻哐当一声巨响,木门被撞开。
“温姑娘!”
秦骁如天降神兵般闯入,我如蒙大赦,顾不上礼数,一头扎入他的怀中。
秦骁毫不迟疑地脱下外袍将我裹住。
宋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不死心地嘶吼:“秦骁!
放开她!
她是我的!”
他朝秦骁挥拳,秦骁搂着我侧身避开,朝他踹了一记窝心脚。
宋翊被踢飞几丈远,他撞倒佛具架,被佛具砸了满身。
秦骁厉声吩咐亲兵:“将他捆起来,扔到侯府门外去!”
我惊魂未定,被秦骁抱了出去。
直到上了马车,我仍在发抖。
想不到宋翊如此下作,我痛恨自己过去有眼无珠,竟将这般卑劣之人视为挚爱。
我到底没忍住,泪珠不争气地滴落。
秦骁慌了神,他抱紧我,笨拙地拿出手帕给我拭泪。
“别怕,有我在……我不会放过他的。”
我摇头道:“我没怕了……我只是气自己,为何没早些看穿他……你阅历尚浅,识人不清也是常事。”
我气呼呼地抹泪。
“真后悔方才没多踢他几脚!”
秦骁忍俊不禁道:“无妨,我替你踢了,别脏了自己的脚。”
我长舒一口怄气,信赖地把脸埋进他怀里。
尾声半年后,我与秦骁成婚。
后先帝驾崩,新帝登基,秦家与我家的故友勠力同心,为我祖父和父亲洗刷冤情。
温家流落在外的后代们得以重聚。
而宋翊,自打从慈音寺回去,便一病不起。
永昌侯爷去世后,由宋翊的庶弟继承爵位,新侯爷嫌宋翊晦气,将他扔到庄子里自生自灭。
听说他受尽折磨,冻死在寒冬里。
深秋的银杏叶簌簌落下,我接过秦骁递来的糖炒栗子,与他相视而笑。
岁月终于酿出最甜的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