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髓核心,正缓缓融入她的善人锁骨残片。
他的临终遗言混着血泡:“去镜花宫吧,那里有初代善人骨的另一半…还有你父亲的日记…”祭祀殿彻底崩塌时,阿迦抱着母亲的头颅冲向神像内部,看见初代恶人的头骨上,戴着的正是镜花宫的千面蝶冠,而胸骨处的黑髓核心,分明是被注入了烬骨氏的族纹。
原来所谓的善恶之分,不过是两派为了生存编造的谎言,善人之骨与恶人骨本是同源,不过是被不同的咒文扭曲成了不同的形态。
青崖的骨傀躯体在崩塌的石雨中解体,散落的指骨拼出“对不起”的字样,那是他作为人类最后的意识。
阿迦捡起他的警示骨铃,发现铃内刻着的,不是族规经文,而是镜花宫的平安咒——原来他早就知道真相,却选择用骨傀化来保护她。
当她从废墟中爬出时,骨墟城已沦为一片骨海,七十二名执刑使的尸体围成圆圈,他们的骨器指向中心的阿迦,仿佛在进行最后的献祭。
而在骨海中央,红绡的半枚骨哨正在发光,哨声里混着镜花宫的童谣,那是母亲当年在襁褓边哼过的调子。
“阿迦,”远处传来新执刑使的声音,“老祭祀临终前留下神谕:你是善恶共生的容器,唯有将你制成新的鸢尾女神像,才能让族群在血河中重生。”
她握紧母亲的头骨,感觉善人锁骨残片与红绡的嵌骨碎片在体内融合,形成前所未有的纯净力量。
断罪刀在此时彻底崩碎,刀刃化作万千光点,每点都映出往生滩下的善人面容,那些被她亲手制成骨器的“恶人”,原来都是镜花宫的善人。
“告诉你们的新祭祀,”阿迦站起身,背后浮现出骨蝶与鸢尾交织的图腾,“神坛已经崩塌,而我——”她望向血雾深处,那里隐约可见镜花宫旧址的轮廓,“不再是你们的执刑使,而是镜花宫的骨蝶守护者,是往生滩万千善人骨的复仇者。”
新执刑使的骨鞭破空而来时,阿迦已抱着母亲的头颅跃向骨海,红绡的骨哨与她的嵌骨碎片共鸣,在血雾中撕开一道裂缝,露出镜花宫的往生咒光芒。
她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镜花宫的审判、混沌教的追杀,以及烬骨氏永不停歇的献祭,但至少,她不再是神坛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