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她掌心:“去往生滩的密道,在祭祀殿神像后——你母亲的水葬袍,藏着初代善人的锁骨。”
她的耳后族纹此刻鲜红如血,“他们一直在用善人骨镇压恶人骨的反噬,你的骨纹,早就该褪了。”
殿外传来密集的骨铃警示。
阿迦看着青崖在地上蜷缩,断手处涌出的不是血,而是黑髓与蚀魂水的混合物,突然想起三日前水葬时,老祭祀往河心投入的不是鸢尾花,而是恶人指骨。
原来所谓的净化,从来都是以恶养善的骗局。
神像后的确有密道,石阶上刻着的不是女神箴言,而是初代族长的忏悔:“吾剜去善人的骨,刻上恶人的咒,方得这百年安宁。”
尽头的石匣里,躺着件残破的水葬袍,衣领内侧的镜花宫纹章清晰可见,而袍角绣着的,正是阿迦从未见过的母亲字迹:“阿迦,往生滩的鸢尾石下,埋着你真正的姓氏——镜花。”
身后传来骨傀的脚步声。
阿迦将水葬袍塞进怀里,断罪鞭扫过密道石门,却在石屑纷飞中看见,门后壁画上的初代善人,竟长着与红绡相似的眉眼。
原来烬骨氏奉为神圣的善人骨,本就是镜花宫世代守护的善之核,却被初代族长剜出,注入黑髓,制成了第一把骨器。
青崖的骨铃在殿外响起,这次的铃音不再是警示,而是族规里处决叛徒的丧钟。
阿迦摸了摸耳后发烫的族纹,那里此刻像被火灼烧,浮现出与壁画中初代族长相同的骨器纹路——原来从她成为执刑使的那日起,就被种下了与恶人骨共鸣的诅咒。
红绡突然抓住她的手,将半枚骨哨按在她锁骨下方:“镜花宫的骨蝶共鸣术,能暂时掩盖你的族纹。”
她的指尖划过阿迦手腕的黑髓纹路,“但你要知道,老祭祀今晚要炼的,不是混沌教的俘虏,而是三日前在黑砂镇发现的外族善人——那些被你们误杀的无辜者。”
远处传来凄厉的惨叫,混着骨器淬炼时的嘶鸣。
阿迦突然想起,魂狩大典的祭坛上,摆放着七十二具崭新的骨器模具,每具模具上都刻着此次水葬善人的名字。
原来所谓的超度,不过是将善人的骸骨制成容器,用来关押他们亲手制造的恶人魂灵。
“跟我走。”
红绡的银纱已被血浸透,“往生滩的善人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