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疼不疼,连忙爬起来,捡起鞋子,撒开腿,像兔子一样飞速逃离,仿佛自己才是那个贼。
我一口气跑到六叔家,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六叔说:“六……六叔,我……我知道谁偷你们家的鸡了!
我……我路过大正家的时候,大正跟我说的。”
六叔像见了鬼一样,瞪大眼睛看着我。
“怎么可能,大正是疯子,大正的话你也信。
你个蠢蛋儿,净瞎说!”
六叔说着,很不情愿地把身体转向我这边,“下次说话要有证据,再说了,左大仙都说了在你家那个方向……” 说到这儿,六叔语气一转,变得一本正经且大声地问:“什么?
你真知道?”
六叔像是打了鸡血,声音陡然变得很大,似乎想震聋我的耳朵。
“快说,快说!
在哪在哪?”
六叔迫不及待地追问。
“在村长家,村长他媳妇儿偷的。”
我极其认真地对六叔说,“我看到他院子里面关了好多鸡!
她家从不养鸡的!
哪来的鸡呀!
还有她家有萝卜,哪来的萝卜?
他家不种地的!”
听完这些,六叔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八〉六叔应该很纠结吧!
去要鸡吧,万一人家的鸡是别人送的呢?
不要吧,心里似乎又有些不甘心。
旁边不远处的六婶,好像本来就一直盯着我们,此刻见六叔这般表情,便没有径直走过来询问,只是一声不吭地呆在离六叔没多远的地方看着他,也许六婶心里也有自己的心事吧!
六叔思索着,不由自主地坐到了门后面,随手拿起挂在门后的旱烟,接着坐在门槛上。
他抽出火柴,点燃火,像是极为苦闷,低着头,用力地抽着烟。
六叔抽烟的神态,仿佛那烟杆是他的仇人,恨不得连烟杆都一并吞下去。
六叔一口气抽掉了六袋烟丝,然后对着门口的六婶说:“算了吧,村长家的势力太大了!
要是去他家闹,说不定会弄巧成拙,碰一鼻子灰,还落得不清净。
再说了,大家都是邻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要是因此交恶了,以后不好相处。
人家可是村长,以后咱们还有好多事要求着他帮忙呢!”
六婶依旧一声不吭。
六叔又动了动嘴,欲言又止。
随后抿了下嘴,语气沉重且无奈地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