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线遮住,只露出边缘的“CL”。
附言写着:“小露,这里的猫,后颈都没有伤。”
陆沉突然指着监控屏幕笑了:“看,你的老客户来了。”
旺财一瘸一拐地冲进诊所,项圈上的钢钉吊坠叮当作响。
它跳上诊疗台,舌头舔过我掌心的钢钉,尾巴扫过陆沉的手背——这个曾经被钢钉伤害的柯基,现在成了诊所的“吉祥物”,用痊愈的爪子,每天迎接每个受伤的生命。
深夜,陆沉趴在诊疗台上打盹,阳光穿过他指间的银戒指,在地面投下“L&C”的光影。
9公安局档案室的日光灯在金属柜面上投下冷光,陆沉的指尖划过贴满证据的白板。
红色 marker 笔圈住的“张主任”三个字被灯光晒得发虚。
我盯着关系图里蜿蜒的红线,突然发现每条线末端都系着枚微型钢钉图案——是陆沉用红笔亲手画的,像悬在每个名字上的绞索。
“这里。”
他的笔尖敲在“宏达公司废旧钢钉回收”的节点上,袖口露出的新疤正好盖住白板上的“CL-01”编号。
“王姐老公的仓库监控显示,李芳每周三都会用宠物医疗箱运输钢钉,箱子底部印着市医院的消毒标识。”
我摸着档案袋里父亲的CT胶片,脊椎处的断裂阴影像道黑色的河。
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父亲后颈的血滴在消防栓上,而此刻档案室的空调风正顺着后颈灌进衣领,冻得伤疤发紧。
陆沉突然转身,西装领口滑开半寸,锁骨下方的烫疤在冷光下泛着青白,和胶片上的钢钉断口惊人相似。
“你父亲的手术记录被篡改过七次。”
警官递来份泛黄的表格,最后一次修改时间是坠楼前十二小时。
“张主任亲自操刀,把正品MD-03换成了CL-01,还在系统里录入了你的领取记录。”
表格上的“领取人签名”模仿着我的笔迹,最后一笔拖出的尾痕像根生锈的钢钉。
我突然想起王姐在诊所骂我时,指甲缝里卡着的蓝色印泥——和表格上的修改痕迹颜色相同。
陆沉的手指按在我握表格的手背上,体温透过皮肤传来,混着档案纸的霉味,像父亲临终前病房里的气息。
“张主任的办公室找到了这个。”
警官打开证物盒,三十七枚钢钉在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