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划过照片上我的后颈,那里还没有伤疤:“要杀就杀我,别碰我女儿一根头发。”
警报声骤然炸响。
冷库铁门开始渗出黑色黏液,所有钢钉同时发出尖啸。
陆沉扯开领口,锁骨下的烫疤已变成溃烂的二维码:“扫这里!
这是你爸留下的……”我颤抖着扫码,手机弹出父亲最后一封信:“露儿,你后颈疤是自毁程序开关。
按下它,所有CL钢钉都会……不要!”
陆沉抓住我的手,“这样你也会……”但已经太迟了。
后颈传来血肉烧焦的气味,无数钢钉从四面八方射来。
在意识消失前的刹那,我看见所有钢钉在空中熔成“CL”形状,而陆沉扑过来的身影,与七岁那年父亲挡在车前的画面重重叠合。
再次睁开眼时,消毒水味里混着陆沉常用的薄荷糖气息。
他锁骨下嵌着枚银色钢钉,尾部刻着“新生”——那是我最后一台手术用的正品钉。
“你爸的程序改写成功了。”
他笑着咳出血沫,“现在每根CL钢钉的刻痕,都是你的名字。”
窗外飘来带着铁锈味的春风。
三花母猫跳上窗台,它新换的项圈吊坠晃啊晃,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那是我用养母的钢钉熔成的,内侧刻着我和陆沉名字的缩写,就像多年前父亲藏在蛋糕里的那枚钢钉,终于长成了护住软肋的铠甲。
7法庭的木质长椅带着寒气,渗进白大褂下的皮肤。
陆沉的手指在我腰后轻轻按了三下——这是我们约定的“冷静信号”,和给动物做神经反射测试时的手法一模一样。
张主任坐在被告席,西装领口的钢钉纹身被高领毛衣遮住,却遮不住眼底的慌张。
他的律师正在翻阅文件,纸页翻动声里,我听见陆沉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动,笔尖划过“CL-01”时格外用力,像要把这个编号刻进纸背。
法官敲响法槌:“请原告证人陈露女士陈述。”
我站起身,白大褂口袋里的钢钉吊坠硌着大腿,金属表面还带着父亲掌心的温度:“三年前,我父亲坠楼前,曾在诊所骂我给畜生开刀丢人脸。
现在我才知道,他是被误导,以为我挪用了他的手术钢钉,却不知道自己脊椎里的CL-01,是张主任从宠物钢钉库里调的二手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