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铁窗前,月光为她渡上苍凉的金边:“你每次用皮鞭抽我时,我都在想,如果你摸过我背后的烧伤疤痕,会不会发现我才是那个救你的人。
可你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只盯着我这张像她的脸。”
U盘里的最后一个文件是段录音。
电流声中夹杂着心跳监测仪的滴滴声,苏念欢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陆沉,我把心脏起搏器的临界值设在了47——因为我们第一次约会那天,气温是24℃,你穿的白衬衫有47颗纽扣。
原来有些数字,你早已刻进我生命里。”
梧桐巷的老照相馆里,暗房灯泡忽明忽暗。
陆沉握着苏念欢的未寄出的信,信纸边缘有被泪水晕开的褶皱。
“其实我才是林晚晚”几个字被反复涂改过,最后变成颤抖的笔迹:“但没关系了,当你看到这封信时,苏念欢已经死了,而林晚晚……从来就没存在过。”
抽屉深处,那张京市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静静躺着。
报到日期旁用铅笔写着小字:“如果没去火场,今天该去学校了吧。”
陆沉的指腹抚过“烧伤科”三个字,忽然想起她总在他胃痛时泡的姜茶,想起她替母亲按摩时熟练的手法——原来她早已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那场未竟的梦想。
“陆先生,这是苏小姐寄存的东西。”
老摄影师递来个木盒,里面装着七只蝉蜕,每只下面都压着张小纸条:“2018.7.19:他在图书馆睡着了,睫毛像蝴蝶。”
“2020.3.12:他把我的仙人掌扔进泳池,其实我偷偷救回来了。”
“2023.5.20:他说我穿晚晚设计的婚纱真丑,其实我偷偷改了腰线,因为知道他喜欢收腰款。”
最后一张纸条没有日期,蝉蜕翅膀透明如翼,上面写着:“原来蝉要在地下等七年才能蜕壳,就像我等了七年,才敢让你知道我的名字。”
暴雨又至,陆沉站在墓园樱花树下,望着苏念欢的新墓碑。
不同于林晚晚的纯白大理石,这块墓碑是她生前最喜欢的浅灰色,碑角刻着只振翅的蝉。
陈姨撑着伞走近,递来个信封:“这是太太临终前让我转交给您的。”
<信纸展开的瞬间,张照片滑落。
那是大学时期的苏念欢,站在消防局门口笑得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