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战死”的前一日,信中提到“靖远侯府三公子手握玄铁剑谱,可破突厥兵器”。
“靖远侯想通过联姻染指中枢?
做梦!”
父亲抓起案头的青瓷笔洗砸向墙壁,那是沈砚之送我的礼物,笔洗上的青花纹路是他亲手绘制的北疆雪景。
笔洗碎成齑粉,露出里面藏着的纸条,上面写着“戌时三刻,演武场见”——那是我与沈砚之的密约。
“大人,苏小姐与沈三公子已有婚约...”管家的话被拍案声打断,父亲腰间的鎏金印信重重磕在桌沿:“去告诉靖远侯,除非我死,否则这门亲事休想!
还有,把小姐的画具都收了,她以后不准再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印信边缘的“监察百官”四字在火光中扭曲,如同父亲扭曲的脸,而他靴底正踩着我画的《突厥兵器图》,靴跟碾过狼首弯刀的图案,仿佛要将北疆的威胁一并碾碎。
当夜,沈砚之翻墙而入,玄铁剑穗上挂着半朵夜合花,花瓣上沾着露水,如同他眼底的光。
“阿棠,明日我便向陛下请婚。”
他身上带着浓烈的酒气,是父亲私藏的西域葡萄酒,酒壶上刻着“醉里挑灯看剑”,那是祖父当年的遗物,“北疆的雪要化了,等打完这一仗,我带你去看开在冰原上的蓝莲花,那花只在极寒之地盛开,像你的眼睛。”
我望着他眼底的血丝,那是连日赶工铸造玄铁剑的痕迹。
他左手指甲缝里嵌着铁屑,右手虎口新添了茧——那是握突厥狼首刀的姿势,与中原剑的握法截然不同。
“砚之,父亲他...可能知道了我们的事。”
我话未说完,他已低头吻住我,夜合花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花瓣渗出的汁液在他疤痕上染出暗红,如同北疆的晚霞,而他腰间的玉佩硌着我的小腹,上面的双鱼纹仿佛在游动。
却不知,这朵夜合花被父亲的暗卫看见,暗卫当晚便将此事密报给突厥细作,而细作的飞鸽传书被沈砚之的副将截获,上面写着:“苏丞相之女与靖远侯子私通,可堪大用。”
卷二:北疆烽火·生死契阔第三章:将军卸甲·假死迷局武德四年秋,突厥可汗亲率二十万大军犯境,前锋已破了玉门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沈砚之被封为征北大将军那日,我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