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苍生。
晚霞金銮殿檐角的铜铃在晨风中轻晃,萧明凰第三次扶着蟠龙金柱登上皇位。
龙袍上褪色的金线与新绣的云纹交叠,她抬手止住满朝文武的山呼,将十二道黄绫诏书展开在丹墀之上。
晨光穿透殿内缭绕的沉香,映得“减免税赋男女同科”的字迹熠熠生辉,有老臣望着那些字句,浑浊的眼眶泛起泪光——这一次,女帝的朱批不再染着杀伐之气。
裴昭跪接丞相印绶时,青玉笏板叩地的声响惊起阶前白鸽。
满朝哗然中,萧明凰摘下凤冠上的东珠,亲手为他系上象征权柄的玉带:“昔年你以银针渡我残命,今日这天下,也该容男子执笔安邦。”
他起身时,广袖扫过诏书末尾“不拘男女,唯才是举”的朱砂批注,恍然想起冷宫里那盏熬药的孤灯,原来所有的蛰伏,都在等这一刻破晓。
白玄现身那日,御花园的海棠正开得浓烈。
巫族长老白发垂地,将刻满符文的玉匣奉给裴昭:“以术救人,终不负医者本心。”
匣中秘术不仅治愈了他多年的旧伤,更化作济世良方。
当瘟疫席卷江南时,裴昭带着医官队伍日夜研制解药,萧明凰则在行宫批阅奏折,烛火常亮至天明。
百姓们在药香中传颂,说女帝身边站着位悬壶济世的“裴相”,倒比传说中的活神仙更灵验。
十年后的某个清晨,新帝在勤政殿接过传国玉玺。
萧明凰褪下龙袍,换上寻常百姓的粗布衣裳,与裴昭并肩走过朱雀大街。
街边孩童追逐着风筝跑过,卖炊饼的老妇笑着多塞给他们两个热饼:“吃吧吃吧,当年要不是女帝的灾粮,咱们早饿死啦!”
暮色漫过宫墙时,裴昭指着天边晚霞问她可曾后悔。
萧明凰望着万家灯火,将手放进他掌心:“你看,这才是我想要的天下。”
最后一缕余晖里,城楼上“权非枷锁,仁为苍生”的题字被镀上金边,晚风掠过,将这箴言送往更远的人间。
山河重光,执手人间萧明凰第三次登上金銮殿时,晨光正刺破云层,将龙椅上的玄铁凤纹镀上金边。
她身着素白冕服,未佩戴任何金玉装饰,唯有腰间悬着裴昭为她炼制的药囊,隐隐飘出艾草清香。
阶下跪着的萧明玥披头散发,脖颈间的枷锁映出她不可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