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幽微的光。
“那是和田玉?”
他突然问。
“我母亲给的。”
我下意识握住它,“说是能压住心火。”
顾言的眼神微妙地变了:“我姐姐也有一块。”
这是他第一次提起家人。
我想起资料里写的——他姐姐死于难产,就在这家店铺楼上的公寓里。
“她——这面墙,”他突兀地打断我,指向西南角,“可以做成可旋转的展示架。”
话题转得生硬,但我没有追问。
每个人都有不愿触碰的往事,就像我从不主动提起父亲跳楼的那扇窗户。
11施工第七天,林月白带来了威士忌。
“陆沈在找你。”
她倚在未完工的展示台上,用拆信刀削着苹果,“他发现了江漓收藏的耳环,整整七对。”
我啜饮着琥珀色的酒液,酒精灼烧喉咙的感觉像是一种惩罚:“他活该。”
“更精彩的是,”她刀尖一挑,果皮断落在设计图上,“他母亲知道江漓就是当年被她逼着堕胎的女孩,直接气到住院。”
我望向窗外。
雨已经停了,夕阳将橱窗玻璃染成血色。
三年前陆沈向我求婚时,也是在这样的黄昏,他说会给我一个完整的家。
“对了,”林月白从公文包抽出一份文件,“巴黎时装周的邀请函,下个月。”
我猛地呛住:“什么?”
“你投递的设计稿入选了。”
她笑得狡黠,“我擅自用你注销的心理咨询师邮箱回复的。”
设计稿是我在无数个失眠夜里画的,草木染的纹理,青玉压襟的弧度,还有——我抚过图纸上那条撕裂又缝合的线条,那是婚姻留给我的疤痕。
门口传来脚步声,顾言拎着两杯咖啡进来,看见林月白时明显一怔。
“这位是——我的离婚律师。”
我接过咖啡,指尖不小心蹭到他的手背,触感冰凉。
林月白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顾先生,听说你拒绝过所有延长租期的申请?”
“商业原则。”
他语气平淡,却将咖啡往我这边推了推,“但值得破例。”
12开业前一天,暴雨再度来袭。
我独自在店里调整橱窗陈列,将一件青玉色长裙挂在最显眼的位置。
裙摆处绣着细密的纹路,远看像流动的水,近看却是无数个破碎又重组的心形。
“这是你的故事?”
顾言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他浑身湿透,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