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
2窗外开始下雨,雨滴在玻璃上蜿蜒如泪痕。
我打开手机搜索这家机构,教师介绍页面第一个名字就让我如坠冰窟:江漓,毕业于茱莉亚音乐学院,照片里的杏眼与我大学时代见过的某个身影重叠。
陆沈的手机在床头柜充电,屏幕突然亮起。
锁屏通知显示“漓漓”发来消息:“检测报告拿到了,明天老地方见?”
雨声忽然变得很大。
我摸出青玉压襟贴在眉心,冰凉触感让太阳穴的刺痛稍缓。
梳妆台抽屉深处躺着没用完的抗抑郁药,药盒下面压着父亲跳楼那天的报纸——头条照片里,他的皮鞋一只朝东一只朝西。
衣帽间突然传来响动。
我转身时,陆沈正把什么塞进西装内袋,陀飞轮腕表在他腕间幽幽闪光。
这只价值六位数的手表是我们结婚时他母亲送的,表盘背面刻着“永恒”的德文。
“怎么还不睡?”
他走过来想抱我,身上带着陌生的沐浴露香气。
我后退半步撞到衣柜,自制草木染笔记本从搁板跌落,露出里面记录的排卵期数据。
我们同时弯腰去捡。
他的发丝擦过我脸颊时,我清晰看见他后颈的抓痕,新鲜得像是三小时前才留下的。
落地窗映出我们扭曲的倒影,宛如一幅超现实主义油画。
“睡吧。”
他关灯的动作干脆利落。
黑暗中有窸窣声响,像是他在藏什么东西。
我数着他逐渐平稳的呼吸,直到电子钟显示03:47。
悄悄起身时,雪团蹭着我的脚踝跟到书房。
电脑蓝光里,我搜索“江漓 陆沈”的关键词,校友会合影立刻跳出来——2014年校庆,他们十指相扣站在樱花树下,她耳垂上的珍珠耳环与我首饰盒里莫名消失的那对一模一样。
打印机吞吐纸张的声响中,我摸到小腹上剖宫产的疤痕。
三年前那次失败的生产后,医生说我再难怀孕时,陆沈攥着病床栏杆说“没关系”。
现在那道栏杆一样的阴影又压下来。
只是这次,我不打算再做被束缚的人。
3晨光染白窗帘时,加密相册里已新增十二张证据照片。
我取下青玉压襟放在证据袋上,玉石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青,像极了民政局门口那株老山茶树的新叶。
暴雨把挡风玻璃变成模糊的水幕,我第7次检查手机定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