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眯眼眸,但今夜含了几分春色,蠢蠢欲动。
“今天是端午。”
“你知道?”
“我知道,你是我救下的那条……”感受到布满冰凉鳞片的蛇尾缠身,我无可避免地喘了口气。
“知道还敢来?”
“你给我下的咒,没好。”
“那我替你治治。”
“嗯。”
夜深了,帐中有两抹身影缠绕。
这一幕,与我的梦渐渐重合。
“那,那不是梦,对不对?”
“算是,只是我也在。”
他被这雄黄酒一激,脖颈出现一点点鳞片的痕迹。
我伸手抚摸,和梦中的触感一样。
“你故意靠近我,然后勾引我?”
我问。
“是。”
一夜无梦。
9记得那天,子墨吹完笛后送我回寝。
我辗转反侧,闭了许久的眼不见一点困意。
我坐起身,膝盖撑着头,在床上轻轻叹息,看向了案上许久未动的笔墨,一种新奇的感觉油然而生。
于是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灯,没顾在门廊外打瞌睡的木头。
独自研墨,起笔。
很久没有这种神奇的感觉了,如同洪水倾泻,络绎不绝。
我一枝一叶地描绘,听不见外界的声响。
凭借着那几段记忆,似乎身临其境地感受到了春风吹,海棠开,露水来,有花开,有花败。
一抹清香扑面而来,好像耳边还能听到曲子。
他一旁在悠扬地吹动竹笛。
落下最后一笔,我大汗淋漓,浑身酸软。
窗纸透光,我知道天亮了。
也不管是不是梦,我趴在案上,精疲力竭地半合眼。
就只是想着他的样子,居然能溢出来。
若我要是一国之主,不到两日就成昏君。
我扯了扯嘴角,自嘲着想。
“木头,我要洗澡。”
10母亲离世了。
父亲终日以泪洗面,更加迫切地想给季云杉一个好家室。
至少,不能陪着季府没落。
“我不嫁!”
“云杉,你胡说什么?
女子哪有不嫁人的?”
长姐第一次被父亲扇了巴掌,我在一旁稳住因为气急而有些呼吸不畅的父亲。
“别生气,父亲有话好好说,长姐也是顾家心切。”
“你听听她满嘴离经叛道,从古至今,女子哪有不嫁人的?”
季云杉捂着红肿的半张脸,始终没有流一滴泪。
她平静地看着父亲,什么也没说。
“都是我,我……”我胡乱地劝架。
“官洲,此事与你无关,你回屋去!!”
父亲咳了两声,将我的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