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东西,而是问我。
“大概……半个多小时?”
我茫然地回答。
他点点头,没说话,反而绕着我坐的这片台阶,开始极其缓慢地踱步。
他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扫过地面,扫过旁边的灌木丛,扫过台阶的每一个角落。
那专注认真的神情,跟他审视实验数据时一模一样。
我不禁有点发毛。
“哥……你干嘛呢?”
“现场勘查。”
他头也不抬,语气平淡无奇。
“……哈?”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勘查什么?”
“收集环境信息。”
他弯下腰,捡起一片落叶,看了看,又扔掉。
“哥,现在不是你搞科研的时候!
我的画集!
我的手稿!”
我快崩溃了。
他终于直起身,看向我。
“我知道。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像无头苍蝿一样乱找,而是进行科学分析。”
“科学……分析?”
我感觉我的智商受到了挑战。
丢了个东西,怎么就上升到科学分析了?
他没理会我的震惊,从双肩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笔。
不是电子产品,是最原始的那种纸质笔记本。
“好了,林溪,”他走到我面前,表情严肃得像是在主持一个重要的学术研讨会,“现在,开始进行失主心理分析及事件回溯。”
我:“……”失主心理分析?
事件回溯?
我哥是不是文献看多了,脑子瓦特了?
“看着我的眼睛,放松。”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从头开始。
你今天下午,是什么时候到的图书馆?”
我被他这副架势震慑住了,下意识地回答:“大概……两点半左右。”
“在哪个区域?”
“三楼,靠窗的那个长条桌。”
“你离开座位去过哪里?
几次?”
“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间,大概四点钟。
然后五点半左右去茶水间打水。”
“离开座位时,帆布袋放在哪里?”
“就……就挂在椅子背上。”
我有点心虚。
他镜片后的目光似乎闪烁了一下。
“画集和手稿的价值,对你个人而言,意味着什么?”
“画集是我的命!
手稿关系到我的绩点!”
我激动起来。
“那么,对于一个完全不认识你,也不了解这些东西背后意义的陌生人来说,它们的价值呢?”
他追问。
我一愣。
对陌生人……画集可能值点钱,但限量版签名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