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
我握住没入顾沉心口的骨锥,发现尖端竟刻着微小的“萦”字。
这是阿萦当年自尽用的那柄,此刻正贪婪吸食着顾沉的金色魂血。
地宫穹顶轰然塌落,顾沉用最后力气将我姐弟推进青铜棺。
在棺盖合拢的刹那,我看到他笑着做出千年前的口型:“要好好活着。”
佛桑花在废墟中怒放,林川的咳嗽声在棺内响起。
我抱紧失而复得的弟弟,泪水砸在棺内暗格突然显现的南诏密文上——那分明是顾沉的字迹:“别哭,我偷了十世光阴来爱你。”
11佛桑花的根系刺穿青铜棺盖时,我发现自己在手术室的无影灯下,腕间监测仪发出刺耳警报,现代装束的自己躺在手术台上。
顾沉握着钢笔在病危通知书签字,家属关系栏填着“”丈夫“”。
“婉兮,我们说好的。”
现实中的顾沉俯身亲吻我苍白的唇,白大褂领口滑出半枚玉扣。
“婉兮,我们说好的,等这个考古项目结束,我就辞职陪你去云南......”<幻象突然扭曲,林川的咳嗽声将我拽回棺内。
少年掌心躺着一枚带血的玉蝉,蝉翼上刻着与溯光匣相同的咒文。
“姐,这是从老刀保险箱找到的,他们用文物走私掩饰真正的目的——收集九百九十九件祭器重塑邪神肉身。”
废墟上方传来螺旋桨轰鸣,老刀的声音通过扩音器震得碎石簌簌下落:“”林小姐,看看这是谁?
“”探照灯穿透棺椁裂缝,我看见母亲被绑在直升机舱门边——那个在我十二岁车祸中去世的女人,此刻正惊恐地望着我。
“”时空折叠的滋味如何?
“”老刀扯开衣襟,心口嵌着的溯光匣碎片正吞噬佛桑花的光芒。
“”每次你逆转时间,就会撕开一道平行世界的裂缝,这些本该消失的人,都是上好的祭品......“”顾沉的血突然沸腾般泛起金芒,他脖颈后的奴隶烙印迸裂,露出底下隐藏的祭司纹章。
我腕间的监测仪幻影与玉扣产生共鸣,两个时空的溯光匣同时发出轰鸣。
我终于看清那些缠绕在佛桑花上的透明丝线——每根都连接着不同时空的自己。
“”带林川去阵眼!
“”顾沉割开手腕将血泼向空中,血珠悬浮成南诏星图。
当我抱着林川冲向发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