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母“HYC”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突然发现这三个字母,是“霍沉砚”和“苏晚”拼音的混合。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我趴在窗台,看见霍沉砚正站在车灯下,仰头望着我卧室的方向。
他抬手摸向自己左眼角,那里的泪痣在灯光下格外清晰——和今早跟踪时看到的,完全不同。
手机突然震动,林小羽发来段录音:“陈立和霍家死对头的通话录音,他们想搞垮霍氏,就必须让苏晚主动离婚。”
她的声音带着电流声,“对了,霍沉砚的体检报告显示,他对芒果根本不过敏——你上周做的芒果蛋糕,他全喂流浪猫了。”
我摸着腕间的红痕,想起霍沉砚捡便利贴时,指尖在我掌心停顿的0.3秒。
床头柜上的药瓶突然滚落,标签在月光下闪过Haloperidol的英文——治疗精神分裂的强效镇定剂。
可我分明看见,他白天吃的,是和母亲同款的抗抑郁药。
6清晨的阳光刚爬上窗台,霍沉砚的咳嗽声就从书房传来,像根细针扎在耳膜上。
我端着蜂蜜水推门而入,看见他蜷缩在轮椅上,指尖掐着太阳穴,衬衫领口大开,露出的锁骨下方新纹的蛇形图腾还渗着血痂——和催债人照片里的纹身分毫不差,尾鳍处的分叉像道未愈的伤。
“张姨说你发烧了。”
我递过水杯,指尖碰到他滚烫的额头,像触到块烧红的炭。
霍沉砚突然抓住我手腕,力道大得像要把我揉进怀里,墨镜滑落在地,眼底红痣随着喘息轻颤:“小月亮,别离开我。”
滚烫的泪砸在我手背,混着消毒水味,“十年前你在手术台上喊哥哥,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怕黑了。”
他的胡茬蹭过我掌心,像极了十年前那个暴雨夜,少年下巴的绒毛扫过我额头的触感。
张姨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默默递来退热贴,眼神在霍沉砚和我之间流转,带着几分心疼和无奈——她跟了霍家二十年,大概早就看透了这场精心编织的骗局。
我趁机抽出他压在轮椅下的日记本,泛黄的纸页上,钢笔字迹力透纸背:“2013.7.15 暴雨小月亮抱着自行车摔倒在巷口,钢筋划开她颈后时,我听见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
她趴在我怀里喊哥哥,血浸透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