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路,就会想起,当年那个被父亲骂作废物、连心爱的女孩都保护不了的霍沉砚。”
深夜,林小羽发来段监控录像。
2018年冬夜,我在便利店吃关东煮,霍沉砚的黑色轿车停在街角。
他隔着玻璃望着我,指尖在方向盘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和我失恋时,那个网名叫“沉砚”的陌生人,安慰我的频率一模一样。
视频里,他突然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是我发在朋友圈的痛经表情包,配文“下辈子不想当女人”。
“他连你痛经的日子都记在日历上。”
林小羽的消息弹出,“还有,你母亲的治疗费,是霍沉砚卖了老宅付的。
他父亲气得断了他的卡,说除非他放弃你,否则别想继承霍氏。”
我摸着颈后的红痣,突然想起霍沉砚日记本里的话:“小月亮缝了七针,我数过。”
十年前的暴雨夜,原来不是我记错了,是他把自己的伤口,藏在了我看不见的地方——那些被父亲撕碎的医学笔记,那些在地下车库偷偷复健的夜晚,那些藏在便利贴里的温柔,都是他对抗世界的铠甲。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霍沉砚发来条消息:“明天早上,要不要去当年的巷口看看?
那里种了梧桐树,和十年前一样。”
附加的照片里,他单膝跪在新栽的梧桐树下,掌心托着个小月亮形状的挂坠——和我18岁时丢的那个,一模一样。
树旁的泥土里,隐约露出半截生锈的自行车零件,像极了十年前那场车祸中,他为了护我而报废的那辆二手自行车。
7暴雨砸在别墅玻璃上的声音,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像无数颗石子砸在心上。
我盯着手机里的催债短信,监控截图里的蓝裙子被雨水浸透,催债人的蛇形纹身格外清晰。
霍沉砚坐在轮椅上,指尖划过我颈后红痣:“穿蓝裙子的你,像停在梧桐树上的蝴蝶。”
他突然笑了,“十年前就这么觉得——那时我蹲在巷口的梧桐树下,看了你整整三个下午。”
门铃在午夜十二点准时响起,金属门环撞击声像道催命符。
三个戴口罩的男人踹门而入,为首的晃着手机:“霍夫人,500万欠款该结了。”
他颈间的蛇形纹身随着动作扭曲,尾鳍分叉处闪着银光——和霍沉砚后腰的纹身,连纹路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