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着我。
不敢再深想下去。
梅雨时节来得蹊跷,父亲病重的消息随潮气渗进宫墙。
我攥着半枚断裂的玄铁兵符冲进寝殿时,王梧瑜正在给新贡的波斯猫梳理毛发。
那畜生突然暴起抓破他手背,他笑着拧断它的颈骨:“不听话的东西,留着何用?”
我一时怔愣,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他的陌生让我心惊。
也许一切都和我想的不一样。
是我错了。
先帝驾崩那日,钦天监的铜壶滴漏碎了满地。
我跪在龙床前接虎符,父亲枯槁的手指突然暴起青筋:“陛下...六..话未说完,王梧瑜已握着我的手按在诏书上。
朱砂从“传位于六皇子梧瑜”的字缝里渗出,顺着袖口金线爬上手腕,像条吐信的血蛇。
原来他接近我是有预谋的,他是有打算的。
是我庸人自扰,以为不是人人爱慕那位置。
我太天真。
竟被迷了眼。
登基大典的礼炮震落檐角积尘时,我在凤仪宫发现了那个青瓷小瓶。
避子汤的残渣凝结在瓶底,混着西域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