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不过是那假秦婉若强加给我的假名。”
当我将在古音山救了尉迟韵、蓝笙的冒名顶替,以及尉迟韵的绝情一一说出口时。
慕景然眼中腾起滔天怒意:“竟有这种事!
婉若姑娘,你放心,我定要让真相大白,为你讨回公道!”
他霍然起身,玄色衣袍带起一阵劲风,决意寻找证据。
我望着他急切的背影,阻拦的话语卡在唇边,眼见他已大步跨过门槛,身后十余名身着玄甲、腰佩长刀的亲卫迅速列队跟上。
我攥紧衣角的手慢慢松开,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在心底默念:“万事小心。”
见亲卫如影随形,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几分。
这几日,将军府外总飘着闲言碎语。
有人说尉迟府的生意一落千丈,绸缎庄接连倒闭;也有人说他那娘子爱插手生意,行事激进得很。
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蓝笙那急于证明自己的性子,不败光家业才怪。
直到这日,将军府里的下人跌跌撞撞冲进正厅:“夫人!
不好了!
尉迟府被查出私通敌商!”
将军夫人手中的茶盏“啪”地摔在地上,碎片溅起:“尉迟老夫人现在怎样了?”
“老夫人听闻消息,当场就晕了过去。”
下人擦着额角的冷汗,“尉迟少爷辩称,与敌国通商一事皆为他娘子私下所为,少夫人并不知晓这是违禁之举。
可……可请了好些大夫,老夫人的病却越来越重了。”
将军夫人猛地转头看向我,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施姑娘,你连景然的顽疾都能治好,陈老夫人的病……”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吗?
陈老夫人可是我的亲姐姐。”
我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医者本能在胸腔翻涌。
想起陈老夫人曾在我被赶出尉迟府时,偷偷塞给我的碎银。
我掀开桐木药箱,快速将银针、艾条、药膏等物件码放整齐,插上箱盖暗闩。
转身对着将军夫人道:“事不宜迟,我们这便前往尉迟府。
蓝笙听闻脚步声,猛地从陈老夫人房内冲出来,翡翠耳坠晃得人眼疼。
她一把拦在门槛前,妆容精致的脸上浮起假笑:“姐姐莫不是忘了?
你连最基础的医书都背不全,如何敢给我婆母诊治?”
尉迟韵负手站在廊下,我对上他的视线,看见他眼底翻涌的复杂情绪。
“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