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顾鹤鸣没跟我商量。
甚至压根没告诉我。
他从高铁站接了孙晓晓一路带回家来。
兴冲冲地介绍,“这是我老同学的妹妹,来市里找找工作。”
20出头的小姑娘,长相秀气,初次见面格外腼腆。
“姐姐。”
她叫我姐姐,而不是嫂子。
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屋里上下。
顾鹤鸣把人安顿在客厅,急急拉我到一旁。
“她人生地不熟的,家里人托我帮忙照应,能不能让她先住在家里?”
我本该拒绝的,但碍于他期许的目光还是答应了。
这是我们结婚两年头一次让人住进家里来。
这套小两室是婚前我爸妈买给我的。
一个人住宽敞,两个人住刚好。
多一个人就显得有些促狭。
以前顾鹤鸣的亲戚来,我都会提前订好酒店。
这次他可能怕我拒绝,没告诉我。
晚上我们刚进被窝,手脚交缠还没进展。
叩门声响起,“顾哥,我那屋灯在哪儿关啊?”
顾鹤鸣慌忙套上衣服出去了。
我缩在被子里,从头到脚都有种陌生的不适。
那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顾鹤鸣忘了。
这之后,我们睡得像两个拼床的人。
每每要有点什么,他先偃旗息鼓。
“让人听见不太好意思。
算了算了。”
这一算了就算了好几个月。
直到孙晓晓眼泪汪汪地搬出去。
顾鹤鸣气得脸色发青,语气中充满埋怨。
“晨陌,你这人有时候真是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