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喝。顾云泽象征性阻拦了一下,但乔诗语执意要他喝。
程年的肝脏在狱中被打到破裂过好多次,根本不敢沾高度数的白酒。
哪怕是一小杯,都可能把他的命立即送走。
他还没攒够树葬的钱,死不瞑目。
“诗语,我……”
他刚张口,乔诗语就冷冷地让他闭嘴,“你一个杀人犯,渣男,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你想挣我的钱,就得按我说的做。”
程年垂下眼,闭嘴了。
心一横,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将辛辣暴烈的液体灌入喉咙。
眼看着他满脸通红,五官痛苦的皱到一起,身体摇晃到站不稳,好几次摔到地上,脑袋磕到茶几上、地上,磕出了血,她也让他继续喝。
最后,程年直接痉挛到昏死了过去。
乔诗语眼底闪过一抹担忧,但立即隐去。她心里嘲讽自己自作多情,这样一个杀人犯,劈腿的人渣,不值得可怜。
顾云泽看了乔诗语一眼,装好人,“诗语,我们打个120,把程年送医院吧,别真出事了。”
乔诗语把几张钞票扔到程年身上,拎着包就走。
“只是喝了几杯白酒而已,又不是毒药,他哪有那么脆弱?不管他。”
乔诗语不知道,可顾云泽十分清楚,程年的身体受到了极大的损伤,这顿酒真不一定能挺过去。
不过,程年死了挺好的,以后就再也没有人碍他的眼了。
程年昏死了一晚上,还是第二天中午,打扫包间的保洁员发现了他,打了120.
他痛苦地躺在病床上,乔诗语亲自找了过来,被他惨白如纸的脸色吓了一大跳,他整个人透着病态。
可他不是自作孽吗?
乔诗语收起心里对程年的不忍,冷眼看着他,“你以为我的钱那么好挣吗?你私自不在我身边,我要扣你的钱。”
程年没说话,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肢体艰难摆动,下了床。
虚弱地张了张唇,“走吧,我没事,可以继续听你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