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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脸色铁青,她没想到这个平时唯唯诺诺的庶女,竟能在短短时间内理清头绪,甚至注意到丫鬟的鞋底泥渍。
“明薇,你可知错?”
苏怀瑾的声音冷下来。
苏明薇“扑通”跪下,泪水涟涟:“父亲,女儿只是怕妹妹误入歧途,想给她个教训,谁知小翠竟擅自……”她突然转向林晚,“妹妹,你为何要冤枉姐姐?”
林晚看着她精湛的演技,突然想起原主临终前的记忆:被拖去沉塘的路上,苏明薇附在她耳边说,“你生母当年难产时,我母亲让人换了她的安胎药,你以为她真的是病死的?”
此刻四目相对,她突然露出微笑,指尖轻轻划过香案上的铜烛台:“嫡姐若真的无辜,为何要在帕子上浸迷香?
方才你靠近我时,这香味混着胭脂气,让我想起母亲临终前房里的味道——原来当年害死我生母的,不止是换了药,还有这能让人精神恍惚的迷香。”
王氏猛地站起来,帕子“忽”地掉在地上:“你血口喷人!”
林晚盯着她骤然慌乱的眼神,知道自己赌对了——原主生母的死,一直是侯府的禁忌,她从记忆碎片里拼凑出蛛丝马迹,此刻不过是虚张声势,却让王氏露出破绽。
苏怀瑾的脸色彻底阴沉,他盯着王氏,声音发颤:“当年柳氏的事,你……父亲,现在最重要的,是还女儿清白。”
林晚适时开口,“嫡姐设计陷害我,按族规该如何处置?”
宗亲中有人咳嗽两声,显然不想得罪嫡支。
林晚知道,此刻不能逼得太急,便转而望向苏怀瑾:“女儿只有一个请求,望父亲允许我搬去外祖家守孝,待及笄后再回侯府。”
她知道,离开侯府才能真正自保,同时,外祖家在江南经商,虽无官身,却有雄厚财力,正是她积蓄力量的机会。
苏怀瑾沉吟片刻,终于点头:“也好,明日便让管家准备车马。
至于明薇……”他看向嫡女,“禁足三月,抄写《女诫》百遍。”
祠堂外,月已西斜。
林晚站在梨花树下,听着身后祠堂内传来王氏的啜泣声,指尖轻轻抚过胸前的玉佩——这是原主生母留下的,刻着半朵残破的莲花,只是看着似是玉佩的一半,不知另一半在哪里。
她知道,这只是开始,太子、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