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母亲,说里面有沈明川贪污的证据……”话没说完,她忽然被他按在树干上。
沈砚之的指尖掐住她咽喉,眼里是刺骨的冷:“所以你母亲才会把账本交给沈明川,让他脱罪?
你们母女俩,真是好手段。”
喉间的窒息感让她眼前发黑,咳出的血滴在他手背上,像开在雪地里的红梅。
她看见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在听见脚步声时,立刻换成了嫌恶的神情。
“砚之,你在做什么?”
林知语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廊下,“快放开她,她肚子里还有孩子……”沈砚之猛地后退半步,像是被烫到。
苏晚滑坐在雪地上,看着他奔向林知语的背影,忽然想起三个月前的验孕报告——那上面明明写着“未受孕”,可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她。
“晚晚,对不起。”
林知语被扶回房间时,忽然回头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其实砚之很在乎你,只是他母亲当年是被沈明川逼死的,他……知语!”
沈砚之的呵斥打断了她的话。
苏晚望着紧闭的房门,慢慢蜷起身子——原来他恨的从来不是她,而是沈明川,还有那个替沈明川卖命的母亲。
后半夜开始发烧,她迷迷糊糊地爬向医药箱,却碰倒了沈砚之的公文包。
一叠文件散落出来,最上面是份股权转让协议,转让人一栏签着“沈明川”,而受让人,是林知语。
喉间的腥甜突然变成刺骨的冰,她终于明白为何沈砚之要带林知语回家——沈明川早已把财产转移,而他,不过是个用来稳住她的棋子。
“苏晚,你在做什么?”
沈砚之不知何时进来,踢开她手边的文件,“我说过,不准碰我的东西。”
她抬头看他,忽然笑出声。
原来他们都是棋子,被沈明川攥在掌心的棋子。
而她,还傻傻地以为能靠孩子留住他。
“砚之哥哥,”她扯住他裤脚,咳出的血染红了他鞋面,“我带你去北方看雪好不好?
就我们两个人,像从前那样……够了!”
他甩开她的手,眼里是压抑的怒火,“你以为装病就能留住我?
我告诉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房门重重摔上时,她终于哭出声。
窗外的梅树被风雪压弯了枝,她想起母亲说过,人濒死时能看见往生的路,路的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