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塔上,看着工匠们调试改良后的秦弩,瞄准装置在雨中泛着冷光,那是用现代光学原理设计的照门,此刻正与两千年前的青铜弩机完美融合。
“先生当真能让弩箭射程增加十步?”
蒙武握着弩机的手青筋暴起,他身后的将士们窃窃私语,将我视作来自异域的妖人。
我没有回答,只是指向百步外的楚军旗帜。
随着蒙武扣动扳机,弩箭划破雨幕,精准射穿最远处的旗杆。
人群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王翦捻着胡须的手微微一顿,这位老将看我的眼神,终于不再只是警惕,而是多了几分审视。
“楚人善水战,” 我展开手绘的江淮地形图,雨水在宣纸上晕开墨痕,“但淮河支流众多,正是我们的机会。”
指尖划过地图上的 “钟离”,想起伍子胥当年在此渡江伐楚的典故,“以战船载弩手,从淮河入巢湖,可直捣郢都。”
王翦突然指向 “项城”:“项燕在此屯兵二十万,据守大别山麓。
先生可有破敌之策?”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久经沙场的疲惫。
我望着地图上密集的山脉,忽然想起穿越前在文献中读到的 “破楚三策”,目光落在项氏一族的图腾上 —— 那只展翅的玄鸟,此刻正与嬴政冕旒上的龙纹遥相对峙。
“项燕深得军心,正面强攻恐伤亡惨重。”
我取出刻有 “项燕受秦赂,将叛楚” 的刻板,油墨未干的字迹在雨中微微洇开,“楚人重宗法,项氏在楚地根基深厚。
若散布谣言,楚王必疑。”
看着王翦眼中闪过的疑虑,我补充道:“此乃‘烽火戏诸侯’之故智,以假乱真,方能乱敌心志。”
郢都之战打响时,淮水被染成赤色。
我站在旗舰甲板上,看着改良后的弩机阵列发出轰鸣。
当楚军水师靠近时,万箭齐发,射程远超传统弩箭。
楼船上的楚人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射成筛子。
与此同时,王翦的陆军在钟离登陆,轻骑兵如黑色洪流,直扑楚军粮道。
“报!
项燕回师郢都!”
斥候的喊声被炮火撕碎。
我展开密信,嬴政的字迹力透纸背:“留项燕一命,以安楚民。”
这与史书记载的结局截然不同,让我意识到,历史的车轮正在因我的存在而偏移轨道。
当我们在蕲县设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