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的虫蛀痕迹时,心中忽然有了主意。
“司空大人可知,” 我突然指着竹简说道,“此简采自陈地,竹节间那些红褐斑点,乃是淮水流域特有的竹蜂所蛀。”
我微微一笑,“而楚地巫祝,多用郢都青竹,其竹节修长且色泽青润,与秦地竹简截然不同。”
目光缓缓扫过吕不韦,“相国久居咸阳,难道不知秦法明确规定,呈给廷尉的证物,必须注明产地?”
吕不韦的瞳孔微微收缩,显然,他完全没想到我会在这种细微之处进行反击。
廷尉见状轻咳一声,接过竹简仔细查看,果然发现没有产地标注。
依照秦律,这样的证物根本不能作为定罪的依据。
司空马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我心里清楚,这一局,我赌赢了 —— 吕不韦急于给我定罪,却不慎触犯了秦法的大忌。
“先生对秦法倒是颇为熟稔。”
吕不韦忽然开口,声音仿若浸了冰的青铜,冰冷刺骨,“不知先生对商鞅之法,又有何种见解?”
他站起身来,绕着我缓缓踱步,“商鞅治理秦国,徙木立信,先生若能当众演示‘徙木’之举,或许便能证明自己并非妖人。”
我在心中暗自冷笑,这分明是想当众羞辱我。
但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在现代看过的商鞅徙木的故事,脑海中瞬间有了计策。
“徙木又有何难?”
我大声说道,“但臣恳请徙的,并非三丈木杆,而是廷尉府前的青铜鼎。”
目光扫视一圈众人震惊的面容,“若臣能让人成功搬动此鼎,相国可敢与臣打赌 —— 保留客卿,废除逐客令?”
吕不韦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青铜鼎重达千斤,岂是常人能够轻易搬动的?
可他全然不知,我在现代学过杠杆原理。
当我让人取来粗木和绳索,组装成简易的杠杆时,廷尉府前早已围满了百姓。
嬴政站在台阶上,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更多的是满满的期待。
“起!”
随着一声令下,几个力士按照我的指示用力撬动杠杆,青铜鼎缓缓离地。
百姓们顿时发出阵阵惊呼,吕不韦的脸色比鼎上的绿锈还要难看。
我心里明白,这不仅仅是在证明自己的能力,更是在为李斯的《谏逐客书》增添有力砝码 —— 倘若一个被视作 “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