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发颤:“疯子?
疯子才能把你困在身边。
你知道吗?
去年在午门,我看见你和新科进士说话,指甲都掐进了掌心——”他忽然扯开林砚秋的裤腿,盯着对方腿根处的牙印,“所以我咬了这里,让你每次走路都想起我;我灌你喝牵机引,让你梦见的只有我;现在我刻了名字,让你看见自己的血,就想起我。”
火把突然熄灭。
黑暗中,沈砚冰的唇贴上林砚秋胸前的伤口,舌尖舔舐着流出的血,像在品尝世间最美的珍馐。
他的手滑进对方衣内,捏住早已被自己揉得红肿的某处,混着血的指腹碾过,换来一声破碎的呜咽:“砚秋,叫我的名字。
像在冬青丛里那样,像在暖阁里那样,像在这地牢里——”他忽然咬住对方耳垂,“叫我小冰,否则我就把你兄长的骨头磨成粉,掺在你的药里。”
“小冰……”林砚秋的泪混着血滴在沈砚冰手背,换来一声近乎呻吟的叹息。
这人抱起他,蟒纹衣料擦过他流血的伤口,却温柔得像抱着易碎的珍宝:“别怕,等伤好了,我带你去看梅花坞的新景。”
他低头吻他眼皮,“我让人把西厂督主的皮剥下来,铺在梅树下当花肥,这样你的梅花,就永远不会被人玷污了。”
地牢的铜锁再次锁上时,林砚秋被放在铺着人皮褥子的软轿上。
头顶的石缝漏下月光,照亮沈砚冰腰间那串白骨手链——每颗指骨上,都刻着极小的“秋”字,在月色下泛着森冷的光。
他终于明白,这十年间,沈砚冰每刻一道伤、每杀一个人,都是在为他建造一座牢笼。
这座牢笼用白骨当柱,用脓血当漆,用他的血泪当锁,而钥匙,永远握在这个疯子手中。
当轿帘合上的瞬间,林砚秋听见沈砚冰哼着不成调的曲子,那是十年前他在御花园唱过的《采梅歌》,只是如今的曲调,混着地牢的潮气,成了催魂的丧钟。
大寒的风,卷着远处的惨叫。
林砚秋望着沈砚冰心口与自己对称的伤口,忽然觉得,或许从当年递出半支银簪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把自己的魂,系在了这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身上。
而现在,这恶鬼正用他的血、他的骨、他的魂,浇筑一座永恒的牢笼,让他永生永世,都只能是笼中那只,心